傅晏舟眼中寒光乍現,陰翳的盯著靳柯白。
“不管你說什麼,都改變不了我在周辛心裡的位置,更別想取代。”
靳柯白聽著,淡淡的還了兩個字:“是嗎?”
傅晏舟眼神倏然一黯。
靳柯白露出不屑的笑容:“如果真是你這樣,你也不用站在這裡和我說了。”
“傅晏舟,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周辛不會再接受你,而你往後的日子裡,也永遠擺脫不掉內心愧疚的折磨,這就是你對感情不專的懲罰!”
話說完,靳柯白冰冷的看著傅晏舟。
兩人之間的氣息越來越凝重,如果仇恨能化為有形的物體,那一定兵戎相見,瞬間要將對方置於死地,還覺得不解氣,鞭屍洩憤。
最終,靳柯白沒再說什麼,收回泛著鄙夷的眸色,整理了下衣襟,瀟灑的大步而去。
傅晏舟強壓著滿腔暴虐的情緒,危險的眸子,狠狠地注視著靳柯白離去的背影,許久,才不屑的扯了一下唇。
囂張不了多久。
他絕對不會讓這個姓靳的,再在周辛身邊多待一天。
傅晏舟從來不屑用什麼陰招損招對付人,無論生意場上如何競爭,商戰如何激烈,他也始終留有原則底線,但感情,不是生意,他也沒必要講究限制那麼多了。
靳柯白走到一樓時,看到周辛正在和幾個客人閒聊,他剛要走過去,卻撞見越過眾人走來的李秘書。
“靳總,剛接到的訊息,咱們海外的公司好像……被國際刑警盯上了。”
靳柯白聞言皺了皺眉:“盯什麼?我們合法經商,也沒有什麼違規吧?”
李秘書一言難盡的倒吸了口冷氣:“話是如此,但防不住有心之人的故意栽贓啊,昨晚運貨的輪船,好像被人塞了什麼違禁品,警方也正在調查呢,董事長讓您抓緊回去。”
董事長就是靳柯白的父親。
靳家的生意主要集中在北美,只有投資的一家公司是主營醫療的,也是此番和周辛的傅氏合作專案的公司,所以現在總部出了事,董事長意思明確,急調靳柯白回去處理。
但事出反常,往往就必有妖。
靳柯白沒急著說什麼,緊著眉思索二三,才說:“跟我爸說,我過兩天回去,另外,你再讓總公司那邊查一查,栽贓這種事,應該其中必有黑手。”
說話時,他抬眸看了眼二樓方向。
不出半點意外,他看到了端著一杯雞尾酒,氣定神閒的倚著圍欄,滿眼陰鷙,壞笑寥寥的和他對視的傅晏舟。
李秘書循著靳柯白的目光,也瞥見了。
“靳總,您是懷疑……”李秘書壓低了聲音詢問:“他嗎?”
“應該不是懷疑。”靳柯白幾乎可以篤定,就是傅晏舟的手筆。
為了讓他離開周辛,不惜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真夠噁心的!
但傅晏舟既然敢宣戰,也要做好承擔他反噬的準備。
靳柯白眯眸冷笑了聲,移開目光,又低聲交代了李秘書幾句,目送人離去,他才走向了周辛。
宴會過半,沈言秋帶著溫馨四處應酬賓客。
周辛聽著近旁人的聊天,餘光循著沈言秋和溫馨的身影,沉澱的眸色一片冰冷。
靳柯白走過來時,剛好聽一個賓客笑談:“沈大師在學術界的成就啊,那都說不過來,她也真是一位讓人敬仰的老師,就她前幾年研發的那款針對高位截癱的理療儀,多好啊。”
“可不嘛,幫助了多少患者,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的功德太圓滿了!”
“沒聽外界都是怎麼評價她的嗎?老天爺恩賜咱們人間的福星吶!”
“那是那是,她就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