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舟!”
“你發什麼瘋!”
“你放開我!”
周辛掙扎抗拒不斷,卻被傅晏舟全部無視,一路桎梏著她不顧路人錯綜複雜的任何目光,直接到了停車場,按開車子,將她塞進了後車座。
毫不留情的動作,讓周辛被摔的七葷八素。
她忍著被摔撞的疼痛,再要有所反應,卻被傅晏舟精準的捉住雙腕,用扯下的領帶捆了起來。
“傅晏舟!”周辛震驚又氣悶的聲音都從牙縫中生生擠出咆哮,“你個神經病!”
“我奉勸你留點嗓子,等會兒,有你叫的。”
傅晏舟陰鬱的臉色不虞,沉冷的聲音伴隨著殘忍的戲謔,一把將還試圖掙扎的周辛推回座位,砰地一聲就摔上了車門。
他繞過去坐進駕駛位,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一路上他緊緊抿著唇,冷冽的面龐繃出刀削般的輪廓,那雙沉凜的眼眸也迸著寒光,任憑周辛說什麼,他都充耳不聞。
車子直接開去西山別墅。
幾個傭人剛巧在打理庭院的花草,聽到車聲就湊了過去,一看竟然是少爺的車。
一時間幾人面面相覷,都有些無措。
按理說這棟別墅是少爺名下的,也是他自己花錢購置的,但少爺和夫人拌嘴爭執,已經將全部資產包括這棟別墅一併交給了夫人,夫人就下令不允許少爺再回來居住。
所以他們理應是驅趕的,但那可是少爺,他們哪敢啊。
豈料車子驟然在別墅玄關大門處來了個急速飄逸急剎,然後,就見少爺一臉陰沉的滿身氣勢走下車,沒急著進別墅,反而從後車座裡還扯拽出一個女人。
幾個傭人驚愕的目瞪口呆。
為首的猶豫再三還要邁步過來,卻聽到少爺低冷的一聲呵斥:“滾!”
傭人嚇的宛若被操控的機器,瞬間停下。
但從沒見少爺發這麼大火過,再看眼被少爺強行裹在懷裡的女人,天吶!
“週週……周小姐?”
為首的傭人看見了,後面幾個傭人也驚的回不過神。
“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許進來,你們下班吧!”
傅晏舟冷沉的一句話,聽的傭人們汗毛都要炸起來了。
不過既然是周小姐,那他們也就放心了。
反正夫人只說不允許少爺自己或帶別的女人回來住,這肯定不包括周小姐,沒事的。
傭人們如此想著也紛紛不敢耽擱,慌慌的都撤了。
別墅裡,傅晏舟扛著掙扎的不安分的周辛大步上樓,進了二樓主臥。
隨著房門重重地被甩上,他也刻意落了反鎖。
周辛心裡忽然一緊,趁機逃命般從他肩上掙脫而下。
卻無處可逃。
她看著站在門口的傅晏舟,見他邁動步伐走向自己,周辛下意識想躲進衣帽間或者洗漱間,可是數十步的距離,到底還是低估了傅晏舟的長腿大步,很快就被他一步截住。
他沒再伸手抓她,也沒動她,就那樣冷冷的,也靜靜的低眸注視著她。
但這眼神卻看的周辛毛骨悚然。
平時的傅晏舟,雖然笑的如沐春風,慵懶的滿身隨性散漫,但骨子裡的一言一行卻給人一種望而生畏的感覺,周身氣息也讓人難以接近。
而現在怒到極限的他,更讓人恐懼的只想逃。
周辛逃避著他的目光,下意識也一步步往後退,還試圖說話分散他的注意力:“傅晏舟,你帶我來這裡是什麼意思?一定不是想重溫舊夢吧?”
她盡力偽裝的鎮定還不太自然,“難道是你現在沒地方住了?不得已才回的這裡?”
“這不都拜你所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