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撇眼他手臂上的傷口,也有點懊惱自己發什麼瘋,但她冷淡的臉色也沒什麼愧疚,就說:“離我遠點,你去打狂犬疫苗吧。”
“承認自己是狗了?”傅晏舟睨了她一眼,傾身站在了床邊,環顧四周,從桌上抽了幾張紙巾,隨意的按壓在了傷口上。
周辛沒接話,也避開眸光沒看他。
傅晏舟也言歸正傳:“別到頭來,賠了夫人又折兵,再把你自己搭進去……”
他眯著眸,深深地看著她,補完話音:“那就沒人能救你了。”
說完,他沒了任何心思,轉身撈起沙發上的大衣,大步而去。
周辛一動未動,靜默的像有些走神,直到聽見樓下傳來汽車發動駛離的聲音,她才如釋重負的吐出了一口氣。
總算把這個瘟神應付走了。
每次跟他打交道,她都覺得耗費精力和腦細胞。
最關鍵的,不知道是不是什麼應激心理,周辛發覺,只要有傅晏舟在的地方,她哪怕再鎮定自若,心裡也覺得壓抑又窒息。
就像是某種戒斷反應。
曾經的她對他有多上癮,現在的她就有多難熬。
心死了,麻木的不知道疼痛了,可大腦還記得,身體還記得,那種千蟲啃食,萬蟻焚噬的痛感,牽連著她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都在作祟,都在……苦不堪言。
這就是太盲目愛一個人的結果。
周辛靠坐床榻,側顏望著窗外灰濛濛的天,用了很長時間才整理好了思緒,也打起精神伸手拽了件浴袍,披在身上進了浴室。
簡單衝了個澡,再拐進更衣室。
她不知道為什麼西山別墅這邊傭人們都不見了蹤影,可能是放假了,也可能是被傅晏舟趕走了,這就導致了周辛找不到一件合適的衣服,只想著在更衣室裡隨便選一套,能穿就行。
結果……
一個衣櫃門開啟,看到裡面掛著的衣服,她眸光就沉了。
竟然都是她的。
周辛認得出自己穿過的衣服,恰巧這些還都是最近兩季度,她慣用的幾個品牌新品,品牌方會按約送來。
但這些她都已經處理過了,因為和傅晏舟分手了,她也不再住這裡,雖然沒有親自出面,她也聯絡保潔公司,讓人把別墅裡所有關於她的衣服用品,統統扔掉。
那這些怎麼會還在?
她又連續開啟了其餘的衣櫃,整整一面牆,半邊歸她,另半邊是傅晏舟的,她的那半邊,衣物首飾鞋子,一應俱在。
絲毫沒少。
這怎麼回事?
傅晏舟又哪根神經沒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