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既然沒事,我也該走了。”
“你就這麼聽我媽的。”
傅晏舟側顏瞥了她一眼,嘴邊掛著意義不明的笑,“你有什麼把柄在她手裡?還是……”
他故意拉長聲,又低又緩的聲音滑過顫動的喉結,別樣性感,“你本來就心裡有鬼?”
周辛深吸口氣,爽快的點點頭:“你不是猜到了嗎?我就是貪圖傅家的錢財。”
她繞過避開他灼灼逼人的目光,“我拒絕不了傅姨的要求,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
話落,周辛卯足力氣一把甩開傅晏舟的手,豁然站起身,卻不禁撞進了另一個人的胸膛。
周辛沒想到會突發狀況。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身後站起來的傅晏舟一把拽到了身旁。
他還如似從前那般習慣性的一手環著她的腰,完全不在意受傷的左手溢位的鮮紅,散漫玩味的臉上罕見的泛出幾分嚴謹,一瞬不瞬的注視著眼前人。
那人就是李榕城。
周辛是第一次見到他,但不得不說……
這人長得確實好,無可挑剔的身材高大,目測近乎一米九絕對和傅晏舟比肩而立。
他面無表情的望著周辛和傅晏舟,英氣逼人的五官硬朗,甚至隱隱透著一股子邪肆的冷峻。
滿身強大的氣場也一點不遑多讓。
“二公子終於回來了,這趟廁所可去的有點久啊。”傅晏舟率先開了口,低醇的話音滿滿帶刺,“是身體出什麼毛病了?還是不敢再玩下去了?”
譏諷李榕城腎虛,心也虛。
行,嘴夠毒。
李榕城完全不接話頭,只是冷冷地勾唇一笑:“不比傅少,新換了美人在側,也就顧不上什麼小傷小病了。”
這話一語雙關的既諷刺了傅晏舟和周辛的關係,又點明瞭他之前賭輸受傷。
一樣夠狠。
傅晏舟沒呈口舌之快,只扯唇就笑了。
李榕城也坦然的一聳肩,狀似和善的笑著。
但兩人的笑都沒達眼底。
而周圍人屏息凝神,感受著劍拔弩張的局勢,氣氛更靜了。
李榕城笑著邁步繞到了桌子另一邊,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他頭髮略長,還有些自來卷,隨意的在腦後綁了個馬尾,沒有一絲女氣,反而隨著肆無忌憚的舉止更顯魄力。
傅晏舟也坐了下來,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旁邊的桌沿,示意什麼一目瞭然。
此情此景,周辛就算心裡再不樂意,也不能不顧大局,她只好硬著頭皮坐在了旁邊位置。
李榕城目光掃量著兩人之間的僵持,一手撫著下巴笑的深不見底,“最後還有三場,感覺太慢了,改為一把如何?”
傅晏舟輕挑了一下眉,“可以。”
“但我想玩點大的。”他又言了句,同時用染血的手解開了外套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