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索眼中劃過一抹了然。
與凱撒碧綠的橫瞳對視,毫無感情仿若不屬於人類一般,趙敬心下一緊,強忍著不適感與他握手...
會議地點定在辦公三樓。
“請這邊走”,張一索難得穿了身西裝,襯得他愈發消瘦,他舉著胳膊示意,在前方帶路。
凱撒身旁亦步亦趨地跟著十數位隨行,在路過塔利亞時,他淡淡一瞥,塔利亞面無表情的和他對視,指甲卻掐入了掌心。
偌大的會議室用兩條長桌分開,凱撒率先落座,他旁邊分別是錢先生與普多坎等人一路坐下去,沈天石坐在他對面,隨後是趙敬與周恆幾人。
帕西恭敬提著一大一小兩個箱子擺在錢先生面前。
兩方人員互相打量著,猜測對方的心思,一時間會議室內只有服務人員端茶倒水的聲音。
錢先生審視沈天石的表情,率先開口道:“這是我首次到訪,沿路觀察下來,發現花國果然和我想象中一樣,不僅有實力還有規矩”。
沈天石眼底精光一閃而過,他不緊不慢地拿起茶水抿了一口,茶杯咚的磕在桌子上,他擺擺手:“不好意思,手滑,不過話說回來錢先生您真的是第一次到花國嗎?呵!我看不見得吧...”。
趙敬掏了掏耳朵,若無其事地接話:“我記得錢先生曾經出現在弱淵市呢?難道我記差了?”
錢先生面不改色繼續說道:“應該是您記錯了,我從未去過什麼弱淵市,我們此次前來,一是為了貴方向聯合法委會控訴的那件事,二嘛”,他賣了個關子,“想談談有關合作方面的。”
“你們與S國的薩爾狼狽為奸,謀殺數名變種人,人證物證確鑿,有什麼好解釋的?合作?”周恆面無表情冷笑著,“你好像忘了與花國之間的爭議,我們和你們已經斷交兩三年了!”
“哎,老周,A國人不遠千里前來,咱們先看看他們的誠意嘛...”,趙敬撫過八字鬍,樂呵呵說道:“紅櫻國、阿爾巴國和盂族人可都在等著法委會的判決,搞不好你們A國這次...要賠的褲衩都沒了呢!”
面對趙敬明裡暗裡的嘲諷,凱撒眸中怒氣大盛,金杖都被他捏得變了形...
普多坎雙手交叉,不滿地說道:“事件還在調查中,你們憑什麼下定論,更何況那完全是薩爾的主意,我們也是受害者。”
“確實是這樣,可憐的艾莉還不到25歲便喪身蜥口,我們也是很痛心的”,錢先生低頭佯裝傷心,“難道你們就完全沒有責任嗎?看看阿卡,他的臉是拜誰所傷?”
被A國人倒打一耙的行為氣樂了,沈天石眼角勾起一抹譏誚。
阿卡站在凱撒身後,接受著眾人視線,臉上痕跡他原本以為自己不在乎了,可猛然間被錢先生當眾揭開,屈辱感令他咬緊牙關,臉憋的紫紅色,他固執地望向每一個看著他的人,眼神裡閃爍著不甘...
看著帕西和普多坎他們無動於衷的表情,塔利亞感到一陣悲哀。
“阿卡被燒傷是他技不如人,我很好奇你們都已經拋棄他了,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們?”
錢先生看向說話的含章,黏膩興奮的視線讓他感到很不適,“不、不是這樣,想必您就是林含章吧?”錢先生右手撫在胸前,說著不要臉的話:“果然如同傳言中的那般俊美!拋棄阿卡是雷頓的行為,我向您保證我們從未下過命令。”
“我們只是太傷心,並沒有指責你們的意思...”,他起身拿過大箱子,掰開鎖釦,“為了表達我方的誠意,請看...”
黑色皮箱被緩緩開啟,沈天石瞪大眼睛,趙敬停下撫過鬍子的手,面露震驚,莫雷更是激動地站起身...
箱子裡赫然是一顆人頭!
雷頓將軍驚恐地睜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