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蔫巴巴。
似乎是剛哭過,睫毛上還掛著水珠。
顧席抿了抿唇,喊了她一聲。
“枝枝。”
正坐在椅子上忙著悲傷的小姑娘聽到這道聲音以後喜出望外的抬起頭來,雙眼亮晶晶的:
“老公!”
隨後又莫名的委屈起來。
管家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哄好的人在聽到顧席聲音的那一刻又委屈的扁著嘴。
管家:白乾了,歸來仍是少年。
儘管如此她還記得管家爺爺說的話,膝蓋併攏乖乖的桌子上。
顧席在她旁邊坐下,隨後沒有絲毫猶豫的將她抱進懷裡,眉頭緊皺。
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著她泛紅的眼尾,眼裡的關切不似作假:“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明明他上班前還是好好的。
還沒等管家開口桃枝就老實巴交的將事情的經過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我今天去花園裡看到了一隻超級可愛的貓貓,可是貓貓不喜歡枝枝,枝枝去追她的時候摔倒了,手好痛好痛。”
聽到這顧席眸光沉了沉,想到顧錦前些天放在他這裡的那隻貓。
真礙事。
“打電話叫顧錦滾過來把他的貓領走,不然就把它扔出去。”
文鴻銘提著醫藥箱形色匆匆的趕過來。
撐著膝蓋喘著粗氣,抱怨道:“我說顧大總裁,我今天剛從s市那邊交流回來在床上睡得正香呢,就被你的管家一個電話叫了回來。
生產隊的驢都不能這樣幹!如果擾人清夢要判刑你現在已經是無期徒刑了。”
(文鴻銘:每個總裁身邊必備的私人醫生兼怨種兄弟,對從商不感興趣亦然選擇學醫,在顧席的幫助下襬脫父母的魔爪成功出國留學,為了報答顧席選擇當他的家庭醫生。)
文鴻銘嘴巴就跟上膛的機關槍一樣,從進來的那一刻就開始無差別的攻擊。
桃枝可憐巴巴的將自己的小腦袋埋進顧席懷裡,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聲音抽噎著:“老公,他好凶……”
顧席握著小桃花精柔軟的手指,指腹輕輕摩挲她的手心。
“說夠了沒有?”聲音冷冷的,不帶絲毫感情。
桃枝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老公也有點兇。
顧席看著懷裡被自己嚇到人,“沒說你。”
“哦。”原來不是說她啊,那就好。
文鴻銘瞬間禁聲了,面色一僵。
完蛋了,這話是衝他來的。
誰能想到平日裡不近女色的顧大總裁現在正寶貝的抱著個小姑娘。
文鴻銘直接表演了一個呆若木雞,大腦直接宕機了。
“你還在等什麼?”
顧席面容冷峻,凌厲深邃的目光宛如刀子般射向文鴻銘,彷彿要把他戳出幾個洞來。
文鴻銘慶幸幸好目光不能傷人,要不然他現在肯定已經千瘡百孔了。
“沒等沒等,馬上看,馬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