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含章睡得格外好,可能是靠近弱淵山脈,熟悉的氣息,空氣又很溼潤,房間雖然有蚊蟲卻沒有騷擾他。
隔壁的幾人就沒那麼好過了,雖然有滅蟲器,仍有不少蚊蟲騷擾,姜宴用水霧在自己和沈乘風四周圍起一圈保護層,確保蚊蟲飛不進來。
周顥和珍珠的房間則溫度不斷升高,珍珠熱的不停出汗:“隊長,你讓蚊子咬我吧,你放火燒蚊子是不有點浪費異能,再說房間溫度變高也睡不著啊...”。
周顥不理會,躺在床上半睜著眼睛,渾身散發火系能量,空氣中不時傳來燒焦的味道,這兒的蚊子快和花蠅那麼大,被火燒了“咚”一聲掉在地板上,而小乖嫌房間太熱,撲稜著翅膀從含章的窗戶縫隙鑽了進去,睡在了枕頭邊。
一絲微風帶著草木的清新,撲到了含章臉龐,嗯?手邊的觸感,溫溫軟軟的,睜開眼,小乖兩腳朝天身體緊靠著含章的手。
用手指揉了揉小肚子,小乖也只是咂咂嘴,含章起身,洗漱完下了樓。
清晨的溪邊還帶有一些霧氣,溪水邊草木野蠻生長,花朵也格外有生機,順著溪邊往前走,含章忍不住脫掉草鞋,赤腳踩在泥土裡。
含章感到體內的細胞血脈歡呼起來,瘋狂汲取著泥土中水分和營養物質,運送到身體各處,在空間裡,含章數了數,已經有了大幾十枚黑靈果。
在溪邊散步半小時後,含章回頭往旅館方向走去,體內細胞傳來饜足的訊號,滿足的眯眼,一抬頭,小乖扇著翅膀朝含章撲來。
“唧唧,唧”,用喙叨著含章的耳朵,彷彿不滿含章拋下它,昨天才第一次見,不知道這隻小鳥怎麼這麼粘人。
隨著含章輕盈的走近,周顥鬆了一口氣,早上被姜宴敲門吵醒,說青年不在房間,不知道去哪了,要不是看見揹包和車都在,他們都以為青年跑路了。
如今看見青年長身玉立的站在那裡,赤著腳,一身深紫色布衣,面板顯得白皙潤澤,神色溫和而慵懶,小乖窩在青年濃密的發頂上,周顥長疏一口氣...。
“小乖,你這個傢伙!昨晚就不見鳥影,現在還敢臥在別人頭上”,珍珠眼下一圈黑眼圈,頭髮亂糟糟的,一個健步準備上前抓向小乖。
“行了,你先去洗漱,一會就出發”,周顥起身攔住,叮嚀道。
小乖識相的從含章頭頂飛下,在地板上一蹦一跳的朝珍珠追了過去。
含章禮貌衝周顥點點頭,上樓,卻沒注意周顥在他身後默默注視著他的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半小時後,隨著太陽昇起,他們開車到達弱淵市,順著車導航開到了一條人跡罕至的小道,顛簸了一陣到達弱淵山南部。
“頭兒,車只能停在這裡,森林沒路了”,姜宴透過對講機傳話。
“就停這吧,下車徒步,把裝備戴好”。
“車停這咱們只能原路返回,如果那隻變異熊沒法躲過就只能殺了,到時候你離遠點,交給我們”,周顥揹著包下車,身上掛一把狙擊槍,帶著耳麥。
沈乘風和姜宴揹著同樣的裝備,姜宴用一把車鉤把越野和皮卡連在一起,“雖說這裡杳無人煙,這樣放心,我們的車有定位,一般沒人敢偷”。
小乖鑽進了珍珠的衝鋒衣口袋,露出一個頭,珍珠戴上熱成像眼鏡,除了槍背後揹著一把腰刀,看向含章:“你有武器嗎?”。
含章從腰後抽出一把…左輪手槍,珍珠用手比了個贊,向後指,意思你跟在我們後面。
沈乘風帶頭,一行人逐漸步入密林深處,森林中幽深莫測,他們儘量避開腳下的枯樹,省的踩下去竄出不知名的蟲子或蛇。
沈乘風和含章在前方引路,“還有十分鐘左右咱們就會進入變異熊的領地了,它中午一般不出來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