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全都平常稀疏……但其中包含的膽魄、謀略,涉及的縱深面,絕不平常!
關係人家崔門百十口人生死性命的大事,如果失敗便一堆人頭落地,就算以死謝罪也不一定對得起別人。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承擔責任,他敢提出主張,本身就是膽;光有膽不行,得分析出成功可能,其中干係已經涉及到國策的高度了,這時代沒點眼光的人看不到那麼深。
所以要說稀疏平常,真沒幾個人能如此稀疏平常。
王昌齡是個文人,聽到薛崇訓話裡有話,理解了他的心思,自然就產生了一種親近之感。知音嘛,難求也,正如當初伯牙子期一樣。
這時又聽得薛崇訓道:“兒郎不能寄人籬下啊……”
王昌齡默然,沒想到這郡王又說到他心坎上去了。這人與人之間真是奇怪,有的人你和他認識幾年十幾年了還是說不到一塊去;有的人剛認識,話就十分投機。王昌齡深以為然,他其實有種視錢財和奢|侈生活如糞土的觀念,卻想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地方,屬於自己的生計,這些不都和錢財那俗物有關麼?
馬車在長安地面上橫行無忌,什麼坊門管制對他毫無作用,守門的官役就算睡被窩裡了你都得給老子起來早早把坊門開著讓過。沒一會他們就進安邑坊了,正是薛府所在的地面。
進入北街之後,薛崇訓挑開車簾指著一處庭院道:“這宅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