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爬不起來了呢。看來,陸潯還是心軟了。”
周昫朝著他翻了個白眼:“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魏朝自個兒搬了個鼓凳坐下,提壺倒茶:“行,我盼你點好,二十遍抄多少啦?”
周昫抬起頭來:“你又知道?”
魏朝喝了一口茶,老神在在地笑著:“知道啊,我怎麼不知道。今日可是你師父讓我過來看著你的,省得你抄煩了禍害他的屋子。”
周昫氣結。
魏朝倒是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我說你,好歹也是佔山為王呼風喚雨的人,與我交手都能贏個兩三分,怎麼就那麼怕他?”
“我沒怕他!”
“那你現在別抄了,跟我逛窯子去。”魏朝慫恿道。
周昫立刻就歇了火裝聽不到,這人哪裡是不盼著他好啊,分明是怕他捱得不夠狠,明知道他不敢才故意這麼說的。
他才不上當呢!
哼,晚上就跟師父告狀,說魏朝不讓他抄書還要拐他出去逛窯子,讓師父罵他嘿嘿。
魏朝看著周昫發慫就覺得好玩,也不知道陸潯是怎麼把他吃得死死的,要換自己那麼揍他罰他抄書,他早奮起反抗把屋子拆了。
嘖嘖嘖……太雙標了。
當晚陸潯回來,周昫就指著魏朝把他給賣了,氣得魏朝想跳腳又讓陸潯瞪得不敢說,三個人半玩半鬧到月色高掛才散。
更衣上床,周昫拿著陸潯給的宮中摺子看,拉著臉像是要找人幹架。
派職那事,宣德帝批給他的職務是京城守備軍統領。
乍聽上去似乎很厲害,但皇族當差,大多就是掛個虛名,混上幾年,只要不出問題,就能論封受賞。
鍍金用的,自然不會握實權。
何況,京裡的守備軍也沒有什麼實權。說是守備軍,其實跟打雜的差不多。
原本京城的防務由守備軍負責,城內巡邏治安歸巡防營,兩者互相配合牽制。
但東宮出事之後,守備軍的統領被撤了,相關差職逐漸被巡防營替代,慢慢也就淪為一個邊緣擺設。
沒有權力和差職,俸祿差銀就容易被剋扣卡要,半年發一次祿銀都是常有的事,守備軍要吃飯,就只能給其他部門打打下手,討點辛苦錢。
這樣的位置,京裡沒幾個人看得上。
“那老頭給我派了這麼個爛職位,師父你還替他上心?”
“你該掌嘴,口中沒個遮攔。”陸潯說他,卻沒真讓他掌,“我倒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