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還有賬沒算。”
周昫臉上一苦:“師父,幹什麼那麼較真呢?”
“三。”陸潯給他倒數。
周昫立刻跳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大步流星地趕在陸潯前頭:“走走走,早算晚算不都是算,現在就算。”
書房的側間,周昫跟著陸潯進去,見地上鋪著軟席,中間一張矮几,靠牆的地方是一面架子,角落還擱著一張長凳。
周昫本還想問這是什麼地方的,在看清架子上的東西后就閉嘴了。
滿架子的戒尺啊,長的短的厚的薄的,什麼材質都有,旁邊藤條都是論捆算的,更別說那些看上去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周昫哽了一下,默默後退一步,發現門已經被鎖了。
不是……師父他難不成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喜好?他知道了會不會被滅口啊。
陸潯把錦盒放到架子正中,開啟取出了戒尺,回頭看到周昫滿臉扭曲的震驚,便知道他又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又胡思亂想什麼呢?”
周昫嚥了口唾沫,心想這由不得他不胡思亂想啊。
陸潯白了他一眼,覺得再不開口解釋自己的風評形象就真該歪了:“大理寺刑獄的入職功課,便有刑責統論,我研究了一段時日,後來想著日後說不定有用得上的地方,這屋子就沒撤。”
陸潯給他解釋完,突然輕輕笑了:“你還是第一個進來的。”
周昫無語,這難道是什麼值得驕傲慶祝的事?
他看著陸潯手中的戒尺就有些腿軟,雖說進宮後的胡鬧行為是帶了幾分賭氣的意思,希望聖上老頭受不了了能找陸潯幫忙,但也沒真想會直接被陸潯提溜回來啊。
早知道換點別的禍闖了,陸潯挺討厭不顧安危這種行為的,今天這遭怕是得挨幾下才能過去了。
“師父,咱們許久不見了,有話好說?”周昫貼牆蹭了過去,抵著牆根坐下。
陸潯將戒尺橫在跟前的小几上,看著周昫道:“行啊,那你說說吧,這深秋天裡下湖游泳,你怎麼想的?”
周昫心道還能怎麼想,給聖上那老頭子添堵唄。
但這話他不敢明說。
“我看那湖水甚好。”
好你個頭!陸潯翻白眼,差點就罵出聲了。敷衍也不找個好點的理由藉口,那還有什麼好說的,直接開揍得了。
“甚好?哼,是挺好。”陸潯微微抬了下巴,“隔了一個來月,該做什麼沒忘吧。”
不是……來得這麼快的嗎?
周昫還想再辯駁幾句,見陸潯一臉你再胡說八道試試的表情,把話吞了回去。
行,罰就罰吧,能換得來陸府住幾日,怎麼想都是他賺了。
周昫挪到小几側面,突然停了動作:“我不要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