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來,可是給陸夫子添麻煩了?”
“李大人言重,陸某一介書生,豈敢得貴公子高看。”陸潯說得謙遜,語氣卻並不卑下,反而另有點鋒芒,只是很快又收住了,誠懇地問道,“今日之事,不知李公子傷勢如何?”
李桂甩開袖子,冷哼一聲:“讓那鬧事的出來見本官。”
陸潯微微斂了眉,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向前傾了傾身:“抱歉,李大人。”
李桂面上更黑,眼神盯了過來:“怎麼?陸夫子不會是想說那人和你沒關係吧?我家小廝可都聽到了,那人喊你師父。”
陸潯不動,略垂著眼神:“是。他今日之舉確實危險,陸某罰了他,眼下正面壁思過,暫時不能出來。”
砰!
李桂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跟進來的幾個人便唰地抽出刀棍,刀光劍影落在陸潯臉上。
李桂指著他疾言厲色:“陸潯你可知這是包庇罪犯!”
罪犯?這罪名的大帽子扣得還真快。
陸潯長吸了一口氣,從椅子上站起,拱了下手:“李大人息怒,小徒唐突,陸某自不會推諉卸責。藥石大夫,李公子如有需要,陸某定當盡力。”
這話聽著平平,落在李桂耳朵裡卻別有一番諷刺的意思。
李桂看著他咬牙切齒,胸口起伏,話到嘴邊卻無論如何說不出來。
其實李雙要說傷得很重也不是,鼻青臉腫是難看了些,但養上個把月也就好了。
關鍵是他胯下那一道刀傷,雖然只傷了表皮,但侮辱性太強了。
李桂繞開了陸潯的話,眼神惻惻:“看樣子,你是不肯交人了?”
陸潯沒有開口,算是預設。
“好哇。”李桂一字一頓,慢悠悠站起來,背過手大喝一聲,“來人!”
一陣腳步伴著兵器聲,外頭的人已經湧了進來,動靜太大,引得周邊俱是遠遠圍觀的人。
“陸夫子既不肯配合,就休怪本官直接拿人了。”
箭在弦上,陸潯卻不見急色,只輕輕嘆了一聲,面帶幾分惋惜:“李大人,今年監察之年,御史大人還在鎮上吧。若有什麼不合律法規矩的事情傳到京裡,於您而言,怕是得不償失。”
李桂滿身怒氣驟然一凝,像是突然被捏住了七寸:“你什麼意思?”
“若我沒記錯,李大人今年該是升調考核了,如此重要關頭,還望凡事三思。”
陸潯往前稍走了兩步,從袖兜裡摸了兩枚錢幣擱在李桂手邊,壓低了聲音:“京裡盯著這邊的人也不少,李大人不要自己將把柄遞出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