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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昫偷偷摸摸地繞到他們駐紮的地方,趁著無人注意放了一把火,這才逼得山上的衙兵不得不退了回來。
東門大街的事沒個結果,如今又失了利,接連吃了幾個啞巴虧,李桂更是惱羞成怒,乾脆下令封山,切斷物資水流,就算是圍也要把山上的人都圍死。
周昫趁亂回了山裡,剛好碰到其他山寨的老大過來商議對策,除了與衙兵死耗也沒別的出路。
這一耗,便耗了足足兩個月。
山中物資雖緊,好歹家中老少都在,又是背水一戰,自然死守。
山下衙兵的心卻早散了,在某次交鋒後大敗而歸,連首將都差點讓山匪擄回去壓寨。
李鎮令過慣了舒服日子,哪兒受得了長時間的風餐露宿,沒多久就染了風寒,這才找了個藉口打道回府。
山寨雖然贏了,卻也損失不少,許多屋舍都毀了,開出來的地也被踩得一塌糊塗,只得勻著人手一點一點修補。
周昫於打架積極,幹起活來卻是個犯懶的,眼下就抱著個鋤頭,躲在屋頂上看著夕陽摸魚躲閒。
這個時辰,陸潯應該差不多要散學了吧。
自己一聲不吭消失了兩個多月,不知道會不會把他急死,估計得拿著自己的畫像上街,挨家挨戶地問過去了。
周昫邊想邊一臉傻笑。
要不明天偷偷回去一趟,給他個驚喜?
哎不對,他氣性那麼大,會不會一下怒火上頭,直接拿黃銅戒尺把自己給抽瘸了?
周昫想起之前的事突然一個激靈,滿臉驚悚,覺著身後的肉都開始疼了。
不行不行不行,還是先找同福打聽一下比較好。
屋頂上的人對著一片夕陽餘暉一會兒笑意盎然,一會兒哭喪著臉,一會兒唉聲嘆氣,活像個腦子有毛病的。
宋彥在底下看著,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喂。”他拿棍子篤篤地敲了敲欄杆,拉著嗓子問,“又在想京裡來的那個夫子?”
周昫躲懶讓他發現了,乾脆朝他揮了揮鋤頭:“老宋,上來一起吹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