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用的是上好的皮料,不似尺棍那般生硬,卻也不如竹板那般輕薄。
這東西不容易打壞,陸潯下手時便沒怎麼收著,三下疊抽在一處,能把那地方抽出星星點點的紅痧。
“啊!師父!”周昫高嚎著歪了腰,手背上捏得死緊。
沒有循序漸進的預熱與打底,一來便是成片的大面積炸痛,周昫在這混混沌沌的精神狀態下根本受不住。
跪著的姿勢,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膝蓋上,前後左右沒有檯面借力,本就難以維持平衡,何況他本就跪了一陣。
再三記疊上去,周昫就叫嚎著被打趴了,手上再也攥不住衣襬,顧不上自己是不是壞了陸潯的規矩,捂著身後的滾燙死活不肯將手拿開。
“師父,師父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周昫帶著哭腔脫口而出,甚至都沒去想陸潯是為什麼罰的他。
反正陸潯罰他總有理由,不是這個錯了就是那個錯了,認錯總不會有錯。
“你連自己幹了什麼都不知道,你認什麼錯?”陸潯就那麼淡淡地看著他,看著周昫的呼嚎認錯聲戛然而止,又變成了壓抑著的低聲啜泣,“過來,我今夜第三次說這個詞了。”
周昫畏懼地看著他手上的東西,又沒膽子真僵持著不動,挪得十分緩慢:“我不敢了師父,真的……”
手臂被抓住,一股不容拒絕的力道把他往陸潯懷裡帶,周昫嚇得腿軟卻又不敢推拒,口中一疊聲地喊著饒命。
陸潯壓下了他的背,把他整個上半身都圈進了臂彎裡,一條腿微微支起,正好墊在他腰腹之下。
動作被禁錮,周昫方寸大亂:“不要師父!我認錯,我不敢了……嗷!”
腰帶在他的求饒聲中兜著風抽落,沒怎麼收力,也沒怎麼停頓。
身後彷彿置身於烙板之下,在反覆的捶楚中滾起駭人的熱浪。
“師父饒命!饒命啊!”周昫蹬著腿,卻根本跑不掉,陸潯不說話只管打,他就以為陸潯要打到他認錯認對了為止,心裡絕望得不行。
陸潯說得沒錯,他連自己幹了什麼都想不清楚,哪裡知道自己錯哪兒了,要真按這個罰,他今夜就算被打死在這都說不出來。
二十下,陸潯就停了手,把嚎得不行的人提了起來,讓他跪好認真聽著。
周昫身後燙得嚇人,自己碰都不敢碰,虛捂著哆哆嗦嗦地跪好了。
“我給你一日時間,你自己好好理一理思緒,明日晚上,我要聽你想了什麼。”陸潯伸手攬過他身後,在周昫的緊繃退縮中,手掌搭在那一片滾燙上,“今日這個,算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