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若這會兒讓他出了這屋子,他絕對一腳能踹飛一扇門。
“跪好。”陸潯拿戒尺給他扳著姿勢,“膝蓋往裡,大腿貼著床板,手臂往前伸平。”
周昫被迫照做,直接把自己折出了兩個九十度。
他跪在腳踏上,腰胯的位置比床面高出一拳有餘,之前膝蓋跪得遠,還能整個人放平了伏在床上,如今卻只能把身後高高地拱起來。
這近乎跪撅的姿勢逼得他瞬間兩耳通紅。
還不錯,還能有閒心害羞。
陸潯抬了下眉,把戒尺貼到他臀腿交接的那處褶皺上,輕拍兩下,淡淡地開口判了罰:“二十下,自己趴好了,姿勢壞了就重來。”
周昫心裡一抖,緊張地吸了一口氣,身後便被不輕不重地責了一板,嚇得他驚叫出聲。
“回話。”陸潯沉聲道。
“是、是……”周昫顫著聲,怕陸潯覺得他不知悔改要重責,但又不敢直接求饒,只好兜著圈子曲線救國,“知道錯了師父……”
要是接下來的二十記都如方才那兩下那般打,那他可真受不住啊。
別說二十了,兩下就能把他打哭,到時候他肯定會因為撐不住姿勢被罰重來,簡直就是個惡性迴圈。
陸潯聽他認錯聽得實在太多了,這話完全就是沒過心的,也沒什麼好聽。
抬手落板,戒尺兜著風抽在臀腿交接處,第一記就把周昫抽出了呼痛聲。
“啊!師父!師父!嗷!”
周昫只捱了兩三記,人就已經撲簌簌地跪不住了。
雖說陸潯沒再用之前那兩下的打法打他,可臀腿那位置本就不扛疼,如今被重點關照,陸潯落板又沒怎麼放水,不過兩三下就腫起一道。
“師父我不敢……啊!”
周昫哀嚎著認錯,往前伸平的手控制不住地要縮回來揪被褥攥拳頭,想起陸潯說的話又趕緊伸了回去,大口地喘著氣,這才發現自己在這個姿勢下根本就用不上力。
以前陸潯罰他,只讓他不要亂動,對姿勢的要求其實不高,愛怎麼趴怎麼趴,周昫通常都把手攥在臉側,或抓著桌沿,或揪著被子,既能趴穩,又能借力把痛卸掉一些。
可他如今這姿勢,腰腿之間彎成了九十度,身後高抬送了出去,連繃一繃肌肉都做不到,手伸平了沒有東西抓,那力就卸不出去。
周昫張著嘴想要咬住點什麼東西,還沒來得及就讓身後的戒尺打歇了心思。
“嗷!師父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