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緊張,腦子裡也亂,說出來的話顛三倒四的。
“是我不好,是我沒想清楚,是我躲懶了,把那些難事都丟給了你。我沒有覺得你困住我什麼,真的,你是師父,管教訓責,這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何況我也真的有錯,又怎麼能說是困囚呢?”
周昫著急得不行,他覺得有很多想說想解釋的東西,可那些東西在他腦子裡亂糟糟的一團,根本就捋不清楚。
明明自己在外邊腦子挺清楚的,怎麼到了陸潯這裡就不好使了呢?
周昫心裡鬱悶得不行,又不知道說什麼才能表示清楚自己的意思,著急得左顧右盼,看到那皮拍子還放在一旁,乾脆拿了過來,兩手捧著遞到陸潯眼前。
“師父,我知道錯的,也沒有不服管的意思,您要罰罰要罵罵,我絕對不多說一句,求您把剛才說的話收回去。”
陸潯看著遞到了自己眼下的皮拍,沒想明白這事怎麼就成自己要打他了:“我沒有生氣,沒有要罰你的意思。”
“您有!”周昫揚聲道,氣性連著委屈一起,也不等陸潯回應,直接就把皮拍子往他手上一塞,撩了衣服翻身趴下。
“您不生氣為什麼要說那些話,我錯了您直接摁下罰就是了,一直以來不都這樣的嗎?也沒見您跟我客氣什麼。”
周昫越說越氣,他在宮裡熬了一個多月,好不容易回了陸府,結果陸潯卻在那裡跟他說什麼反省自己做錯了,說自己困住了他。
屁,哪裡是囚籠他難道會不知道?!
周昫氣得不行,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突然婆婆媽媽地跟我說什麼你錯了,我是你徒弟,不是你師父,你要認錯也沒必要來找我。”
陸潯看看被強塞到自己手中的皮拍子,又看看眼前趴好了姿勢還在跟他大呼小叫的周昫,突然覺得這場面十分新奇。
要捱打的人把拿板子的人劈頭蓋臉一頓訓,這事放哪朝哪代都不多見吧。
周昫還在生悶氣:“您就是不相信我,覺得我不服管束,我幹什麼了您就懷疑我?要打便打,何必說那些話來磋磨我呢?”
話音落,陸潯的臉突然就沉了幾分。
“磋磨你?你覺得我說這些話是為了磋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