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背,他也知道自己越是緊繃越是疼,可在扇風之下根本控制不住。
如今已近初夏,衣裳本就輕薄,扇骨聲清脆,碾出的痕跡又立刻被下一記撫平,滾燙堆疊,周昫額頭滲出了薄汗。
“師父……嘶……”他一手摸向了陸潯腳踝的位置,囫圇將他的袍角攥到了手裡。
最後一下落完,陸潯把手搭到了周昫的後腰上,用了一點力氣,將他上半身壓低。
身後被頂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都可以用手肘撐著了,腳掌蹬地的姿勢也變得有些勉強。
周昫雖然沒解腰帶,卻還是耳根發燙。
摺扇壓在團峰,將渾圓壓凹了一道,輕輕摩挲兩下,陸潯的聲音傳來,沒什麼語調起伏。
“還記得我上回跟你講的反省嗎?第二個十下,結束後,我要聽你反省了什麼。”
倒俯著的姿勢不太舒服,周昫滿腦子的注意力都在身後輕飄飄的接觸上,運轉起來有些吃力。
沒等他想明白反省是什麼意思,第二個十下就落了下來。
“啊——”周昫一聲驚呼沒喊完,就急急把陸潯的衣角塞到口裡咬住。
雖說馬車隔絕了一些聲音,可夜裡不如白天喧鬧,誰知道這聲音會不會漏出去。
他一如既往地繃緊了腿後肌肉想蹬地卸疼,卻發現在這高頂的姿態下,身後沒有受力點,像是飄浮著掛在樹杈的斷線風箏,根本沒法把力卸出去。
所有的疼都讓他一個人扛下,本就微微發燙的地方如今更沒有什麼忍受力,輕而易舉地被打出了雙倍的痛感。
“唔……呃……嗚嗚……”周昫的呼痛聲被咬在了喉嚨裡,喊出來的師父也變得含糊不清。
他控制不住地拱著腰微微躲著,倒也沒敢真翻下陸潯的腿去,儘管陸潯根本沒用多少力氣按著他。
十下而已,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打完了。
周昫鬆了緊咬的牙關,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好像再晚一點他就要憋死了。
陸潯手環在他腰側,把他拱歪了的胯扶了回來,聲音不輕不重地飄下:“想了什麼,說吧。”
周昫滿腦子懵懵然然,還沉浸在身後的滾燙中沒有回過神。
想什麼?說什麼?
哦,對了,陸潯方才讓他反省來著。
陸潯等了一會兒不見回聲,手又搭上了他的後腰,口中輕笑:“呵,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