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了?
周昫怔愣了好半晌,直到身後戒尺又落下來時才驟然回神。
“不!不!師父我不敢了!”
戒尺還是寬面落在臀峰,一連責了四五下也沒停。
周昫又忍不住繃緊肌肉,縮起來的時候擠壓到了腿根那道腫傷直接疼得他一激靈,趕緊鬆開的時候又捱了好幾下戒尺。
放鬆了要受拍打的痛,繃緊了那道傷的銳疼他又受不住。
進退維谷,這回是真哭了。
“師父……師父……啊!”
陸潯停了手,放開他的時候,周昫就撐不住從桌邊滑了下去,跪著撐在地上呼呼喘氣。
後面這二十下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如何?”陸潯垂頭看著他,還有心思拿著戒尺在手裡轉了個花兒,“挨夠了沒有?”
周昫眼角餘光瞟到那影子湊近,嚇得他慌忙往桌子底下鑽:“夠了!夠了師父!不敢了不敢了,饒了我……”
“出來。”陸潯扶著桌沿,用戒尺敲了兩下。
周昫聽不出他聲音中的情緒,哪裡敢出去,只縮在最裡面抱著桌子腿兒。
陸潯今日也沒想真把他罰成什麼樣,完全是被他的混話氣得臨時下的手,這人真的是,給一點好臉色就能蹬鼻子上臉。
陸潯故意繃了語氣:“我數到三,一……”
“師父,師父……”周昫又急又不敢出去。
“二……”
“您別……”
在三字馬上要出口的時候,周昫到底還是手忙腳亂地爬了出去。
剛出桌子,見陸潯伸了手來捉他,心下一駭,本能地又往回躲。
可惜晚了。
陸潯抓住了他的衣領,把他從桌子底下揪了出來。
“師父!我錯了錯了錯了,您行行好……”周昫去抓他的手,又沒敢真的掙開。
陸潯丟開了戒尺,空手往他身後蓋了兩下,力氣不大,聲音卻清響得很,嚇得周昫哎哎喊著趕緊去提褲子。
挨戒尺還好,直接挨巴掌總讓他有種小孩子被教訓的感覺。
陸潯鬆開他,雖是訓著人,語氣卻不嚴厲:“都是掛了差職的人了,說的什麼混賬話,還鑽桌子底下,丟臉不丟。”
周昫不以為然地撇了下嘴,匆匆忙忙把腰帶繫了。
要什麼臉,小命重要,再說他在陸潯跟前把下輩子的臉都丟完了吧,早就練得沒臉沒皮了,反正陸潯不嫌棄他,多這一次不多。
“再給你五日時間,這事要還沒辦成,戒尺六十。”
“憑什麼!”周昫抗議。
這麼多話。
陸潯嘖了一聲,拽了人又要去拿戒尺。
“哎哎哎行行行……”周昫邊跳腳邊躲他,“五日就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