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了嗎。”周昫親暱地抱著它的脖子揉亂了它的毛。
那是他撿回來的一條狗,背上黑亮,腹下卻是雪白,額間一小撮白毛像極了三眼神將。
周昫本來想給它取名叫二郎神的,轉念一想,又覺得取這麼個名,算不算褻瀆神靈?
他娘要是在的話,肯定要說他胡鬧,非得抓了他打板子不可。
於是他讓了一步,喚它二郎。
二郎伸著舌頭,哼哧哼哧地汪汪叫了兩聲。
周昫滿意地摸了摸它的頭,將它脖子上的掛鈴取了下來,稍一動,掛鈴開啟,裡面塞著一張油紙。
東門大街,怡紅樓。
信是王常送來的,周昫眼前亮了亮。
他們本來商量好了要給李雙點顏色瞧瞧,誰知道那傢伙弱得很,著涼得了個風寒,就直接躺在家裡出不來了,害得他們連下手的機會都沒有,才又等了這麼些天。
周昫嘴角牽出一抹冷笑,站起身將那油紙團巴團巴扔到了一邊,抻著胳膊活動了下筋骨:“有仇報仇,有冤報冤。走,二郎,該幹活了。”
怡紅樓是青石鎮裡有名的歡館,還開了不止一處,東門大街那家雖算不上什麼大門面,卻勝在隱蔽不惹眼。
李雙既選了這個地方,擺明了不敢讓家裡知道,自然不會帶多少隨從,倒是方便下手。
周昫到了地方,輕易就找到了正在盯梢的王常,兩人在茶攤子裡坐了足有一個時辰,才見著李雙心滿意足地出來了,臉上帶笑,腳步虛浮,一看就喝了不少。
周昫打了個眼色,兩人悄悄尾隨過去,在經過一個偏僻巷口的時候,猛的從背後堵了李雙的嘴拖進去,不由分說一個麻袋兜頭罩下,兩根繩子迅速捆了個結實。
“唔!”李雙喝了酒本來就有點暈乎,這會兒眼前一黑人已經被放倒了,正驚慌想喊救命,卻已經動彈不得了。
周昫與王常對望一眼,誰都沒有出聲,抬起腳來對著他一頓拳打腳踢,李雙痛得直哼唧,在地上滾了幾遭之後縮成了一團。
兩人出夠了氣,找準地方一拳將人搗暈了,一頓操作之後,把他連人帶麻袋一起丟到了李家後門旁。
陸潯自學裡回來便不見周昫的影子,一直等到了天黑,沒等到周昫,卻等到同福給他帶了個訊息。
“公子,我聽街口大爺說,鎮令家兒子,就是之前欺負咱們的那個,他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