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安撫,陸潯甚至連話都沒有多說。
周昫縮著脖子等了一會兒,只聽到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響,也不知陸潯在幹什麼。
他蹭掉了淚,疑惑著要扭頭去看,不料腰間一緊,竟是被捆上了繩子。
腦子裡懵了一瞬,繼而警鈴大震。
不至於吧!!!
周昫驚恐萬狀地掙扎:“師父!師父!我罪不至死啊!”
陸潯往他身後紅痕處蓋了兩下巴掌,將人拍老實了,把腰上的繩子繫緊,才將他雙腿踢開,把手腳也捆結實了。
肚子下面被墊了足足三個枕頭,周昫從未撅得這麼高過,簡直跟獻祭一樣,他埋著頭連脖子都紅了。
不行,太涼了……
一塊布團遞到了嘴邊,陸潯的聲音傳來:“叼著。”
周昫大驚,嗚咽一聲,抬起頭時淚眼汪汪。
“別這麼看著我。”陸潯冷酷無情道,“可憐也沒用。若是不想待會把嗓子喊啞了,就自己咬好。”
心裡涼了半截,周昫臉色一垮,剛想說話,嘴裡就被塞了布團,由不得他願不願意。
藤條豎著貼上了右側腿根的位置,引得臀腿輕顫,周昫想縮起來,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法動彈,像一隻待宰的豬,連嘴都被堵了。
“還記得之前說的,碰了怡紅樓的人要怎麼罰嗎?”陸潯問。
周昫心裡全涼了。
不會吧!真要照那樣罰???
“一側四十,算是給你留個教訓。”陸潯手上藤條輕點著,壓根不去管自家徒弟被嚇成什麼鬼樣,“你最好不要亂動,不然藤條落在哪兒,可就說不準了。”
落在哪?還能落在哪???
周昫滿臉驚悚,身後藤條抬起的時候,幾乎把他的魂魄都勾走了。他陡然滯了呼吸,全身寒毛都立了起來。
呼嘯的風聲像奪命宣言,啪的一聲炸響,藤條落下時仿若火舌舔過,瞬間燎出一道紅來。
周昫頓了半晌,在身後劇疼炸開的時候猛的引頸高嚎,呼痛聲卻被布團盡數堵在了喉嚨裡。
眼睛又溼了。
他大爺的怎麼這麼疼啊!比抽屁股上疼了三倍不止。
藤條落下的位置離中間太近,那疼就像是生劈進去的一樣,帶起的風格外凌厲,引得身下陣陣發涼。
陸潯這會兒倒是很有耐心,給他留足了喘息的時間,等那挨責的位置緩過了痛感的最高峰,他才落下一記。
“唔!”周昫每次都是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完全緩下就又被揪了上去,那疼延綿不絕就沒斷過。
身後傷痕疊加,灼燒一般的痛感翻了倍地上湧。
他很想縮起來,或是繃緊肌肉抗疼,可是繩子捆得死緊,他根本連動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就這麼大張著,毫無阻擋抵抗地暴露在藤條之下,所有的疼一分不落地全讓他一個人受了。
放鬆姿態下的痛感更強,腿根內側的皮肉細嫩,根本挨不住這般專門的關照。
周昫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不會是四十記藤條都要打在這一個位置吧?!
那他還挨什麼挨,直接去死算了。
下一記藤條應聲而至,打碎了他的胡思亂想。七下,腿根那處已經明顯浮出了腫,臀肉在藤條的威勢下無助地發著顫。
周昫嗚咽著牙都咬酸了,手指在凳腿上摳得慘白。
他捱得這般半死不活的,卻連四分之一的數都不到,後面剩下的那麼多可還怎麼熬?
不能動,又沒法求饒,還能怎麼著?真就這麼生捱到師父氣消?
人生絕望。
又是一記凌厲的藤響,周昫蹬緊了腿,卻一點用都沒有。
他總算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