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好事。
成了親,他身上吊著的就不再只是自己一個人的性命,到時候再想離開京城,就很難了。
無論如何,這親他絕對不成,侍妾也不會要。
周昫心裡打定主意,將手上的骰子丟開,提聲喊了人。
“幾位爺吃好玩好,可還有什麼缺的要的?”鴇母拎著方桃紅的紗帕,扭腰進來時一路都是脂粉香。
周昫搶了周宴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桌上敲著,一副放浪模樣:“可有水靈的姑娘,彈琴跳舞唱曲兒的都可以,多叫幾個來吧,今晚,爺歇在這。”
陸潯是到第二日才知道這事的,來報信的人感受著頭頂越來越沉的威壓,深埋著頭一點不敢抬起來。
“他真在怡紅樓裡歇了一夜?”
“是。”
“叫了多少人?”
“有七八個。”
陸潯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鬢角突突直跳:“這會兒走了嗎?”
“還沒有,昨晚鬧到半夜才睡下的,吩咐了人,讓今日不要打擾。”
陸潯那口氣在胸腔轉了半天才撥出來:“知道了,下去吧。”
管叔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的,覺得殿下這次怕是要完,琢磨著給他說兩句話:“公子,或許是遇到了什麼事?殿下他,應該有分寸的……”
被陸潯目光掃了一下,管叔猶豫著又沒了底氣:“……吧?”
“哼,分寸?”陸潯一聲冷笑,“備車,去怡紅樓,我倒要看看,他是怎麼個有分寸法。夜宿娼館,他最好是真能找到個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
周昫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一個人把床佔了九成,將那幾個姑娘全擠到了角落裡,還有幾個已經滾到了床下。
簾子被掀開,刺眼的光亮透了進來,周昫抬臂擋住眼睛,翻了個身,含糊的聲音裡滿是被攪了清夢的不悅:“出去,不是說了別來打擾嗎?”
陸潯居高臨下地盯著他,整個人冷得冒氣。
他一進來就聞到了滿屋子的酒味,再看這遍地狼藉,各種衣物從門口一路扔到了床邊,所有人都脫得乾淨。
周昫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倒還知道給自己留一條褻褲。
陸潯這會兒沒直接動手把人就地正法已經算是很能忍的了。
“怎麼,殿下是還沒玩夠?要不要為師再給你叫幾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