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
“快說!”王庸嘶吼一聲,一提到關於母親的事,他就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憤怒,耐心也顯然已經快要消耗殆盡了。
“好,我說。我說。我把譚經義跟你母親的對話偷偷錄了音,放在了我的書桌上”說完,黃參謀已經沒法再堅持下去了,脖子一歪,便沉沉昏迷了過去。
“看著他。”王庸的聲音冷到了冰點,不屑地甩開手,把這個人往地上狠狠一摔。轉過身對他們三個人交代了一句,自己就朝著那輛軍用東方猛士飛奔了過去。
“王庸哥哥,等等我,等等我啊。”夏無霜看到王庸一聽到關於母親的訊息,就跟瘋了似的。擔心他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立馬也跟隨著追了過去。
半個多小時後。
茂密的野生叢林裡。黃參謀被倒掛在一棵低壓的老樹上,身上傷痕累累,血流的痕跡佈滿了整個臉。
“沒想到,這傢伙的命還挺硬的呀?竟然能堅挺到現在!”輻射半蹲著,用他的匕首在還有一絲氣息的黃參謀的臉上拍打著。也許是剛才“伺候”黃參謀還有點意猶未盡,輻射的聲音帶上了一絲興奮和嘲諷。
而黃參謀。臉上雖然遍佈了很多血跡,但是早已失去了血色,身上的種種傷痕觸目驚心,似還能說明著剛才受到了怎樣的非人待遇。他懸空而又倒掛的身體,還在空中晃來蕩去,也許剛剛受到的刺激太深,陰冷的匕首拍打著他的臉,耳邊只能聽到匕首砸自己臉的聲音,卻早已沒有了疼痛的知覺。從他那倒掛的視角,看著面前的輻射,就像是一隻將要把自己吃掉的叢林猛獸。
“哼!”靠在旁邊樹背上的毒藥,輕哼一聲,語氣中冰冷無比,沒有繼續再搭理輻射。半閉著眼眸,手裡玩弄著剛才在黃參謀眼前晃過的匕首,好像剛才的事情與自己全然無關。
荒無人煙的樹林裡,陰風陣陣吹過,風摩挲著林中的枝葉,沙沙作響。乾枯了的樹葉在空中打了個圈兒,緩緩落在了輻射的面前。
輻射很識相地待在一邊,望著一臉冰冷的毒液,不敢去招惹她。這個女人的心思,向來都是陰晴不定的,還是有多遠躲多遠好。暗想著,肯定是剛才看到老大帶著夏無霜去找那份錄音材料,心裡打翻了醋瓶子,才生起了王庸老大的悶氣。輻射自知沒趣,便站起身來,“呼呼呼”對著空氣揮了三拳,拳風之快,似乎讓周圍的空氣加快了流動。
要是旁人肯定會大吃一驚,但毒液對此,卻是連半分理睬的心思都沒有。匕首在自己手指縫隙之間流利旋轉著,表情冷漠如冰,渾身散發著如同萬載寒冰,生人勿進的氣息。彷彿不管是誰,膽敢在這種時候招惹毒液的話,定然會後悔一輩子。
“水,給我水”被倒掛在樹上的黃參謀醒轉過來,又有了回應。雖然被折磨的沒有了人樣,但還有著人最基本的求生本能,仍用自己微弱的聲音,透露著自己對活下去的渴望。
“什麼?你他媽還敢跟老子要水喝?”輻射在毒液那裡碰了一鼻子灰,聽到那傢伙還敢跟自己要水,終於找到了一個出氣筒,用力地朝著黃參謀踢了一腳。
黃參謀的身體被這麼一踢,又像鞦韆一樣蕩了起來,繩子上方的枝丫都開始吱吱作響。
“喂,你幹什麼?”靠在樹旁的毒液突然凜冽出聲,在看到輻射這麼重的踢了黃參謀之後,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冷冷說道:“你可別忘了,剛才老大臨走前,叮囑我們要留他一條命的。你這麼做,將老大的話置於何地。”
“呵呵,怕什麼。我不會讓他有任何閃失的。就算是留他性命,也有很多種辦法的。”輻射獰笑著,摩拳擦掌著一把拉住繩子,讓晃動的黃參謀立刻停了下來。拍了拍他的臉說:“喂?死了沒?沒死的話,還要不要喝水了。”輻射很不情願地說著,表現出一臉不耐煩風表情。像輻射這種管死不管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