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那罈子裡的肉吃了?”柱國公領著大堂裡的人把王掌櫃連帶著櫃檯都圍了起來。
嚇得王掌櫃的嗝也不敢打了,沒有了剛剛那舒服得意的神情,“吃,吃了,”
“吃完了?”儘管聞著王掌櫃嘴裡的香味讓自己更加的難受,但還是忍不住想要湊得近一些。
被柱國公揪著衣服,王掌櫃有些害怕,不是害怕柱國公打他,那都是小事,是害怕自己把柱國公氣出個好歹,那就壞了事兒了。
回想起剛剛那壇肉,原本自己沒想吃,可實在是太香了。
等他想起來讓廚師嚐嚐的時候,已經剩了沒幾塊兒了。
想著這幾塊兒也不少了,說不定讓他們嚐了,也能做出來。
誰知他們說吃的太少,沒嚐出味兒,做不出來,甚至連最後盤子都給自己端走了,美其名曰去廚房研究研究。
白瞎了我幾塊兒紅燒肉,王樹直王掌櫃在心裡想著。
可等自己跟過去看的時候,卻發現他們一個個的拿著蒸餅搶著蘸上面的湯汁。
到最後大廚熊高朗的徒弟喬興甚至把盤子都舔了舔。
“太少了,都沒嚐出味兒。”熊高朗回味著紅燒肉,一臉的陶醉。
“就是,掌櫃的也太摳了,自己都給吃完了,給我們省了這麼一點,怎麼可能嚐出味嗎?”
熊高朗的徒弟喬興往熊高朗跟前湊著,就希望自己師傅能把手裡蘸滿湯汁的蒸餅分自己一口。
就連燒火的,切菜的也都停下來了手裡的活,一個勁兒的看著熊高朗,聞著香味。
“一個個的不幹活,見天的編排我,啊,咱們的生意能好嗎,能好嗎?”王掌櫃用力的拍打著喬興和燒火的,切菜的幾人的頭。
轟的一下,大家四散而去,該幹嘛幹嘛!
“真吃不出來裡面都放了啥?”王樹直王掌櫃不死心的問道。
老實去熊高朗搖著頭,似乎還嚼了嚼舌頭。
“連人家裡面放了些什麼都沒嚐出來?”
熊高朗還是搖著頭,“這都是秘方,你就是嚐出來一兩味配料,沒有具體的也做不出來,更何況,咱們連人家做這道菜的步驟都不知道。”
熊高朗把盤子扔給喬興,接著說道,“我覺得我們要想做出這道菜,必須去跟人家請教一下,但是……”
“但是這道菜人家能做的這麼好吃,肯定是不會輕易說出來的。”
原本王樹直打算,如果熊高朗能嚐出個一二,他就把給荊衛羽的那罈子肉扣下來點,但現在看來,就是一罈子都給他吃了,他也嘗不出什麼。
唉,想要做好一個掌櫃的怎麼這麼難啊!
想起自己經營的這家客棧,半死不活的,王樹直就像被抽了渾身的力氣。
所以,等他來到大堂,被柱國公揪著問的時候,王樹直有了一個新的而且堅定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