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霽:“!!”
……
過了一炷香後,羅月就醒來了。
看見蕭霽,眼眶紅了紅。
姜婉寧關上了門,讓他們去談。
只是她一轉身,就看到了戰洵夜委屈中帶有一點敢怒不敢言的臉。
兩人相對而立,沉默了一會兒。
姜婉寧淡淡扶額。
哦,她這個也要哄。
戰洵夜抿了抿唇,問:“我毫無節制?”
姜婉寧:“……不是你想的那種意思。”
戰洵夜:“還有什麼意思?若你不想,可以直接跟我說。”
姜婉寧:“說了你就能停下來?”
按照這樣,她都說了很多遍了。
戰洵夜一噎,摸了摸鼻尖。
在那種事情上,她越是忍著,他就越是……
戰洵夜自覺理虧,上前一步道:“下次你說不要,我就忍著。”
姜婉寧笑了一聲:“我說話那麼管用?那行,你先回去,我晚點再回京。”
戰洵夜擰眉沉思了一會兒,最後吐出兩個字:“不行。”
姜婉寧聳了聳肩:“你看,我的話也沒有那麼管用。”
戰洵夜想了想,最後決定說:“你不想回京的話,我留在這裡陪你。”
姜婉寧:“這樣有什麼區別?”
戰洵夜有些受傷:“我就不能留下來?”
姜婉寧點了點頭,說:“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戰洵夜眉梢揚了揚:“你說。”
姜婉寧:“只能我對你動手,你不許還手。得到我的允許了,你才能動。”
戰洵夜望著姜婉寧的目光暗了暗,喉嚨滾動了一下,最後說:“……可以。”
……
三天後,蕭霽精神奕奕,他已經與羅月商議好了,明日便開始啟程回京。
而戰洵夜眼底的黑圈似乎比之前更重了一些。
蕭霽看了一眼:“你這樣……要不還是回京吧?”
戰洵夜瞥他一眼:“請陛下先回,如今新政推得還算順利,微臣想多陪婉寧一些。”
蕭霽沒好氣:“你真是……連自己的前途都不顧了。”
戰洵夜倒是很清醒:“若沒有她,我連前途都沒有。”
蕭霽也不跟他吵,擺擺手說:“罷了,這段時日也確實辛苦你了,你就好好休養一段時日。”
戰洵夜拱了拱手:“多謝陛下。”
……
戰洵夜和姜婉寧在萬鹿書院修養,這一休,就休了六年。
兩個人日子過得閒適,釣魚抓山雞,過得好不自在。
只是突然有一日,一個五歲小娃娃被送來萬鹿書院。
在他身上的衣兜裡,塞著一封信。
戰洵夜把那小娃娃身上的信拆了,攤開一看。
信中寫:孩兒頑劣,麻煩夫人好生教導。隨附一萬兩銀票。
戰洵夜:“……”
他拿著信,回屋去找姜婉寧。
姜婉寧蹙著眉掃了信封一眼,最後抬頭看向那瓷娃娃:“你是誰?”
瓷娃娃一個人來到這個深山裡,並不害怕,反而用脆生生的聲音道:“我姓蕭。”
姜婉寧:“……”
蕭霽還真是物盡其用。
還想讓她幫忙教小孩?
姜婉寧一邊把信折起來,一邊思索著,最後朝屋外喊了一聲:“姜知予!你的陪讀來了。”
不一會兒,外面一陣噠噠噠的響動,最後在門邊露出一個頭上扎著兩根小辮子的奶娃娃。
奶娃娃粉雕玉琢,嘴裡還叼著一根不知從哪裡拔來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