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慕強?!天天做夢!我外侄媳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她聰明得很!不管你老六耍什麼花樣,她根本就不為所動!走著瞧吧!看她不把你老六耍得團團轉!”
聽到這話,陸承安終於噎了噎。
他實在想象不出,還有何人能把六殿下耍得團團轉。
不管是他,還是紀硯書。
在決心要效忠這位六殿下之前。
必定是多加考量過的。
賢臣擇主而事,良禽擇木而棲。
無論是誰,都不會想著要戲弄這位……未來君主。
紀硯書發完脾氣,重新坐了下來。
一瞧陸承安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麼。
“你我又不需要與主子談情說愛,自是沒有這些煩惱。”紀硯書瞭然地點頭,“也是,我外侄媳聰明、漂亮,通情達理,還滿腹經綸,才華卓絕。你老六忍不住動心了,也不奇怪。”
陸承安:“……”
依他所見,六皇子不是那麼容易動心的人。
他從小經歷之事,早就讓他從一個天真孩童蛻變了。
看著陸承安蹙眉沉思的樣子。
紀硯書又涼涼道:“別想了,六殿下如今不過十八歲,再少年老成,不還是未及弱冠。”
陸承安一噎,也不遑多讓:“姜姑娘與殿下年紀相仿,再老謀深算,也只是一位春心怦動的年輕女子。”
說完,兩人各自哼了一聲。
半晌,陸承安嘆了口氣,說回正題:“今日找師兄過來,是想找你商量一下,要如何對付周通的。”
紀硯書瞥他一眼:“不是你先找我吵架的嗎?”
陸承安服軟:“……只是閒話漫談。”
聞言,紀硯書終於正了正臉色,說:“先以不變應萬變。且看菱州那邊有何動向,之後若是實在不行,找個由頭把周通關了又何妨?”
陸承安淡淡道:“那就需要由師兄出面了。能與當世大儒周通抗衡的,只有你當世英才,紀硯書了。”
紀硯書擺手,喝了口茶“嘖”了一聲:“就知道你不懷好意。好端端的怎麼會忽然請我喝茶?不過不急,這事兒說不定我外侄媳能解決。”
陸承安蹙眉:“你就對她這麼有信心?”
紀硯書低頭,神情似乎是在回想著什麼,隨後說道:“她在山陰關,能卜雪救十萬將士。在萬州,能預言雪災救萬民。你覺得,就為一個周通,值得她千里迢迢趕赴菱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