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磨好長時間呢。
現在只是第一步,戰洵夜既然答應了,便不擔心他反悔。
以後諸如類似的事情,便能多勸著點了。
……
次日,姜婉寧休息,鄭士人接替,擔任了將軍學堂的臨時講師。
姜婉寧定下規矩,若是講得好,便能留用,以後遞向京城的奏報裡,將有他們的姓名。
幕屬一般只是聽命於將軍的文人,在軍中既無職位,也無實權。
實際就是隱形人。
姜婉寧這話,等於是幫著他們上到檯面來。
若是誤打誤撞入了那些個王侯將相的眼,以後不僅是在山陰關出人頭地,說不定在京城還能前途光明。
於是乎,本來只是過來看熱鬧的幾位幕屬,一下子變得踴躍起來。
“我我我!我願為眾將士講課!”
“我不僅能引經據典,還能變著法兒講得通俗易懂,讓眾將士都聽到心裡去!請先生給我機會!”
“晏先生想讓這些粗人學會識文斷字,還是領兵打仗?《孫子兵法》的妙用,我能嚼碎了,說給那些將士們聽!”
“你講《孫子兵法》,那我講《三十六計》!這些兵子光練一身腱子肉有什麼用啊?要得會調兵遣將啊!”
姜婉寧摸著下巴上不存在的鬍子,笑了笑,道:“那在下,就等著諸位先生的精彩表現了。”
說完,姜婉寧先一步退出營帳。
一轉身,便看見戰洵夜抱著雙手站在外面,神情帶著些少見的愜意,甚至還學會了微挑起一邊的眉毛,調侃道。
“先生果然為計深遠。”
姜婉寧一聽他的話,轉身看了一眼營帳裡的人,見沒人留意他們,便拽著戰洵夜到一邊去。
等兩人走到了一個僻靜處,戰洵夜才又開口道:“先生把我也騙了,什麼以德報怨,分明是你早就想好,要讓這些幕屬出來講課。”
姜婉寧輕咳一聲,仍裝作什麼都聽不懂般,道:“將軍何出此言?”
戰洵夜低頭瞥見她臉上一閃而過的狡黠。
像是滑溜溜的泥鰍在心頭滑過,心癢難耐,卻又什麼都抓不住。
他道:“你先是出風頭,讓這些幕屬不屑於你。為了知道你又要玩什麼花樣,他們無論如何都會找著機會來旁聽,旁聽之後,看到了眾將士的讚賞,他們必定會想加入分一杯羹。其他人猶豫不決,鄭士人硬要主動加入,你又裝作心裡不爽,卻又不得不以德報怨,甚至還跑到我跟前演了那一齣戲。”
“等鄭士人入了局,你又搬出種種好處,讓他們心甘情願擔任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