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人遭殃。將軍若是不喜歡她,讓她在京中待著便是。”姜婉寧道,“何況這和不和離,不都是皇上一句話的事?若是將軍不喜府邸有人,等到凱旋時,再向皇上請一道和離的旨意,皇上一高興說不定就允了。如今重中之重的,是要留在山陰關,現在東胡蠢蠢欲動,若是得知將軍離開此地,東胡必定會有所動作,就算是為了大局,將軍也要假意應下這門親事。”
戰洵夜:“……”
他深深地看了姜婉寧一眼,忽然捏了捏眉心,閉眼道:“你讓我想想。”
姜婉寧點頭,起身告辭出了營帳。
雪開始融了,姜婉寧一出營帳,便覺得迎頭而來的冷風吹得她搖搖欲墜。
候在一旁的青松立刻將斗篷披在她身上,低頭時,剛好看見她袖子上的血跡,不由大驚失色:“公子!您……又吐血了?”
姜婉寧扶了扶腰,道:“不礙事,你幫我去找裴大夫要一瓶藥油,我後背撞得挺疼的。”
青松張了張嘴,擔心得說不出話來。
他不是女侍,夫人這傷又在後背,這沒人看著,能上得了藥嗎?
剛來軍營的前半個月,就過得如履薄冰,心驚膽戰的。
這才剛過了半個月的安穩日子,怎麼又開始了?
“夫……公子,不如我們一起回京吧?”青松忽然壓低聲音道。
姜婉寧一聽,先是四周看了一眼,發覺大家都沒看著他們,才拉著青松邊走邊說:“你是要回去的,但我還要留在這裡。”
青松皺著一張臉,有苦說不出。
姜婉寧瞥了他一眼,道:“快去拿藥油,我可以自己上藥,上完藥,還得去找李公公一趟。”
要打消李公公的疑慮,少不了又是一番長篇大論。
姜婉寧回了營帳,自己給自己摸索著上了藥。
期間東皓副將和紀硯書都來看過她,確定她沒什麼大礙,才放心離開。
眼看快要到午時用飯的時候,姜婉寧又叫青松帶上一個爐子和一打蜂窩煤,打算親自拜訪李公公。
李公公早上一來,便直奔主營,找戰洵夜說了來意。
本來他這種傳信官,傳了話,明白了被傳話人的意思,就基本上可以離開回去覆命了。
但戰洵夜那邊出了意外,李公公一時拿不準戰洵夜是不是真要抗旨不從,這才住了下來。
他一路奔波,路途勞累,離山陰關越近,越覺得寒冷無比。
本來他是要下山,在鎮上找個客棧,好好休息一番。
可想起山上跟鎮上也有一些距離,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還是快點辦好差事,離開這個鬼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