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洵夜在萊州城裡,陪了姜婉寧幾日。
回大營時,還有些依依不捨。
他是真怕姜婉寧,在他走之後,就忽然又神不知鬼不覺的不見了。
姜婉寧託著下巴,坐在窗前,看著一本書,緩緩說道:“你不是留了人下來嗎?這還不放心?六殿下已經派人來催你回去了,再磨磨蹭蹭,就更晚了。”
戰洵夜聞言握了握拳,有些恨恨地說:“總算知道舊朝有些君王,為什麼寧願沉溺於後宮,也不願意上早朝了……”
姜婉寧聞言放下了書,回頭看他:“你把自己當皇帝?把我當成妃子?行啊定國公,那你以後豈不是很多女人?”
戰洵夜原本還沒想到這處,只是感嘆一下不願走的心情,沒想到婉寧卻想到了這個。
他慌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姜婉寧逗完他,輕輕笑了一聲。
擺擺手說:“趕緊走吧,再不走,六殿下就要生氣了。”
可現在戰洵夜心亂如麻,哪裡走得了。
他大步走到姜婉寧面前,抓起她放在桌邊的手,放到唇邊吻了吻。
“等我回來!”
姜婉寧垂下眼,“再不走,我都要嫌棄你了。”
聽她這麼說,戰洵夜才離開了客棧。
回到大營裡,最吃驚的莫過於池家父子。
前幾日見到的定國公,死氣沉沉,整個人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如今才過了兩三日,就變得容光煥發,彷彿換了個人。
蕭霽皺了皺眉,開口調侃了一句。
“這是定國公嗎?”
戰洵夜輕咳一聲,問起前線的情況。
蕭霽給了池照簷一個眼神。
池照簷便說道:“昨日南越帶了一萬兵力過來想要偷襲我軍糧倉,被我們打回去了,這次南越損失慘重,回去的時候屁滾尿流如同喪家之犬,笑死我了!”
聽到這個訊息,戰洵夜也面露激動。
這算是開了個好頭了。
必須不能讓南越看到一絲希望!
……
另一邊,南越再次碰壁的訊息,很快傳回了軍中大營。
南越主帥面露凝重。
就在底下將士請示將軍,詢問是否要進行下一步進攻計劃時。
一道急報送入軍營。
南越主帥聽完後,面色大變。
他迅速站起來,厲聲詢問:“果真如此?”
底下送信計程車兵面色凝重,向主帥抱了抱拳,大聲道:“末將不敢欺瞞!駐守山陰關的凌將軍和東胡的索幹大將,確實聯絡密切。但不只是現在,從前也多有來往。只是最近,聯絡得似乎更緊密了。而且……”
南越主帥:“而且什麼?”
“而且嫁到燕赤的那位蕪婭公主,幾個月前還與燕赤的宣王回東胡省親。”
燕赤的一位有封地的皇子,陪同和親公主回東胡,這是多大的面子。
燕赤這麼重視,東胡也會覺得面上有光。
這麼看起來,東胡也並未與他們站在同一陣線啊。
東胡這是進可攻,退可守。
根本不像他們一樣,傾注了舉國之力,殊死一搏。
南越主帥沉思片刻,而後道:“行,知道了,繼續密切留意東胡和燕赤的動向。”
“是。”底下將士應了一聲,之後退了下去。
……
南越局勢轉變的訊息,也在近日傳回了燕赤京城。
泰成帝聽到軍報時,還有些不可置信:“什麼?駐守山陰關的凌遠給南疆送去了幾輛大炮車?這是何物?”
送信的人也不清楚,只依稀將那大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