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打?去送死嗎?”
戰洵夜出營帳前,便聽著幾人慌亂不知所以得胡言亂語。
他淡淡道:“幾位大人就待在這裡,哪裡都不要去,就算是幫上忙了。”
說完,他帶著召集的眾將士,直奔主營。
此前也有過東胡突然前來騷擾的情況,底下的將士看著不慌,但也是要他來穩住軍心,以及決定應對之策。
但這次他一來,便見南玄副將帶著幾位他手底下的少將拱手上前道:“將軍,我等率軍前去會一會他們,看看他們突然來犯是有何目的,將軍可先做其餘部署,等末將回信,再進行下一步行動。”
戰洵夜一愣,在摸不清敵人有什麼目的的時候,確實這樣安排最為妥當。
以前底下的人都只聽他命令,也從不思考。
如今“將軍學堂”和沙盤對決開設才一段時間,大家已經習慣有了應對之策了。
戰洵夜便揮手道:“就按你說的辦。”
南玄應了一聲,便帶著其餘人率先出去。
姜婉寧在旁看了看,看著軍中各層級已經有條不紊地做著自己的準備工作。
忽然發覺自己,應當暫時派不上什麼用場。
此為好事。
她漸漸退了出去。
如此等到傍晚,南玄出去的小隊,才有人回來呈報。
戰洵夜從底下將士接過呈報,快速掃了一眼,而後皺了皺眉頭。
看著他這副神情,姜婉寧忍不住一顆心提了起來,忙問道:“將軍,出了何事?”
戰洵夜沒說話。
而是將寫著情報的小紙條,遞給了她。
姜婉寧拿來一看。
也沉默了。
如今東胡朝局由外戚把控,太子受傷後竟逃到了燕赤邊境。
今日忽然有所動作,是想與燕赤做一筆交易。
太子要拿回皇權,幹搶不行。
他希望能夠在邊關立下功勞,而後名正言順回他們的京都,奪回皇權。
到時百姓擁護,就算那位太后不想給,也不行了。
故而此番,是向燕赤遞信。
只要他們有來有回地交手幾場,讓這位太子順利登上皇位,便與他們簽署劃邊協議,二十年內互不相犯。
姜婉寧忍不住抬頭看了戰洵夜一眼。
推動簽署劃邊協議,一直是朝廷的意思。
邊關養十萬大軍,已經不堪重負,這戰,能不打就不打。
可戰洵夜身負血海深仇,未必肯就這麼輕鬆就答應。
雖說現在舅父紀硯書沒出事。
但當年的忠勇公戰嶽,以及當年死去的將士,都是實打實死在東胡人手中的。
這一直是戰洵夜守在山陰關的精神支柱。
這個交易,戰洵夜拒絕的可能性很大。
摸不準,戰洵夜的意思,姜婉寧便直接問:“將軍有何打算?”
戰洵夜沉默半晌,後起身瞥了她一眼,將這個問題拋回來,道:“晏先生覺得呢?”
說完,又不等姜婉寧回答。
他又說:“先生也不想打,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