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日實現,才體會到其中的精妙之處。
竟然還真有不動他們分毫,卻令他們身心備創的辦法。
眼看著那群公子哥一個個慘白的臉,戰洵夜無情地笑了一聲,道:“你們的名字我已經記下了,明日記得準時到武學監,缺一個,我親自找上你們府去。”
這邊戰洵夜在武學監“大開殺戒”,另一邊立即就有人傳入了御書房。
其實皇上准許戰洵夜去武學監的原因,也帶有讓其教化的想法。
畢竟國不可後繼無人,如今燕赤拿得出手的武將,寥寥無幾。
若是小的一代廢了,燕赤必遭大禍。
故而從一開始,他的確是想借著戰洵夜的惡名,懲治一下京中的靡靡之氣。
不過同時也有些擔心,戰洵夜做得太過。
這些公子哥,大多是伯侯將相的後代,嬌生慣養久了,也不好懲戒得太過。
但這個度,卻讓人難以把握。
如今聽著戰洵夜竟是用了這樣的辦法,泰成帝捋了捋鬍子,笑道:“序安此計,倒是令人意外。”
李德全在一旁附和道:“定國公確實變了許多呢,也稍懂得些迂迴婉轉之法了。這次請了那些退役老將來,還每人都有賞銀,都是從定國公的私庫裡出。”
泰成帝聽了,忽然想起某件事,便說:“……似是從成親後,才變得這樣的。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李德全低頭,若有所思。
一連幾日,戰洵夜除了讓退役老將,給這些公子哥兒們展示傷口之外。
還讓他們準備了許多戰場上的故事,說給這些公子哥們聽。
大家對於看那些舊傷十分抗拒,可聽他們講故事,卻十分感興趣。
聽著他們為了完成某一次任務,犧牲了兄弟、同伴的懊悔,聽著他們斬殺敵軍將領時的暢快淋漓。
其中還有許多說不出口的離別,再也不能回到家鄉的悔恨,還有無法付諸於口的痛苦……
這場教化,辦得還算成功。
雖然有些人過段時間就會忘,可有些人,卻會銘記於心。
教化大約持續了五日,大皇子就親自到武學監登門拜訪。
人還沒到,便已經聽到了他的叫喚聲:“定國公真是煞費苦心啊,這一連數日,不僅伯侯之家對此另眼相看,連皇上都讚賞有加。”
大皇子揹著手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戰洵夜循聲望去,掃了大皇子一眼。
看著他這副嘴臉,又想起晏知的話——這人多半已經廢了。
戰洵夜與其他人一樣,對大皇子行了禮。
之後便見大皇子來到戰洵夜面前,直言問道:“定國公近日可有收到本宮的請帖?到底是定國公置之不理,還是下面的人,沒有將帖子呈到定國公面前?若是後者,那就要好好教訓一下那些不聽話的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