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性子，怕是會一時氣急，將此事捅破了。”
聽著這話，卜文翰卻沒有回應。
按理說，若定國公在邕州發現了大皇子私造兵器一事，定不會讓他藏匿這麼長時間，還被有心之人告上京中，來到二皇子這裡。
想到這裡，卜文翰猶豫片刻，還是說：“殿下要小心定國公，定國公背後，可能有能人相助。”
二皇子嗤了一聲：“哪個能人，紀硯書？他不是跑去萬鹿書院了嗎？”
卜文翰沒回答。
他也說不上來，目前還未查清。
但他還是提醒道：“殿下可找人查一查，定國公在山陰關，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人。”
卜文翰為當朝宰相多年，一些政治敏銳度還是有的。
而且還有六皇子那邊。
如今表面上，雖然覺得陛下並不看重六皇子。
但六皇子在東胡籤成如此重大協議的事，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可背後的奇怪，卻令人說不出來。
去東胡的那幾位使臣，都是陸承安安排的，口風緊得很。
就算去套話，也是一問三不知。
聞言，二皇子雖有些不耐煩，但卜文翰的話，他有時候還是聽聽的。
便道：“知道了。對了，你去讓皇后娘娘給我父皇吹吹枕邊風，少去玉嬪那兒，省得玉嬪老給我父皇求情，這次大哥禁足，竟是日子還沒全，就放他出來了。”
玉嬪，是大皇子的生母，宮女出身。
卜文翰沒回答。
如今的燕赤皇后是卜家的宗室女，原本他女兒也是皇上后妃，也有位居中宮的能力。
只是命薄福淺，早早死了，後來卜家就送了另一位宗室女入宮，現在當上了皇后。
他女兒，正是二皇子的生母。
這也是他如今位於二皇子陣營的原因。
在朝堂上，他有這層關係，卻不能什麼都偏頗二皇子。
否則連他，也會失了帝心。
卜文翰沒有急著答應，只說：“六殿下去萬鹿書院，殿下何不也一同前去？順道看看六殿下在萬鹿書院幹什麼。”
二皇子掃了他一眼，提不起什麼興趣，說：“馬上就要過年了，過完年就到三月春獵了，我不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現，去萬鹿書院幹什麼？”
卜文翰張了張嘴。
有些話說多了，他也覺得沒意思，便不再勸。
二皇子見事情說得差不多了，臨走之前，還是催了他一句：“記得讓皇后娘娘辦事，走了！”
卜文翰望著二皇子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
另一邊，姜婉寧換了一身女衣上了馬車，髮髻是連枝的好姐妹，瓊枝給梳好的。
瓊枝本來也是姜婉寧的陪嫁丫鬟之一，只是原主覺得放太多人在定北侯府不好，就只留了連枝一人。
將瓊枝打發走了。
如今要來服侍小姐，連枝就覺得瓊枝可以勝任。
就是瓊枝這個人，脾性較硬，以前夫人不大待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