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憑著本能，向她壓近了幾分。
“夫人該慶幸，這是在外面。”
姜婉寧伸手抵住他的胸膛，“當然，我一向識時務。”
說完，戰洵夜便拉著她往城裡走，似乎急著要找一個僻靜處。
姜婉寧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你要幹什麼？”
戰洵夜頭也沒回：“找個沒人的地方，管一管你的嘴。”
……
次日一早，南越大軍立即召集了幾員大將，一同商議昨日遇到的事。
昨天一回大營，三百來人，幾乎個個都人心惶惶。
有幾個就站在爆炸中心的，一路上便不停吐著血，回到大營裡救了一晚上，在天光微曉時，人就不行了。
他們最終得出的結論是，凡是被炸中的，都受了很重的內傷。
以至於傷重到根本無法醫治。
陶彈再厲害，不過也是受皮外傷。
最嚴重的，是碎片刺入了骨血之中難以取出。
但並不會像這樣迅速要人性命。
有人忍不住問：“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看也看不見，擋也擋不住！”
“這似乎是比陶彈更厲害的東西！”
“可東胡不是說，燕赤只有陶彈嗎？！現在我們也有了！”
“該死的東胡！”
“是不是這傢伙兩頭騙？！讓我們去試探燕赤的深淺？”
“並非沒有可能啊！那玩意兒東胡可一點兒沒提啊！”
“怎麼辦，現在問一問東胡怎麼回事？”
南越主帥很快沉靜下來，擺手道：“東胡那邊自然要去問的。但如今更重要的，是看燕赤打算如何。”
有人問：“怎麼看？”
南越主帥哼了一聲，說：“你們只見過一次，或許這是燕赤弄出來的煙霧彈，他們並沒有這麼厲害的東西。偶然一次的東西，就想嚇到我們，你們膽子也太小了。”
底下的人面面相覷。
深深覺得這並非全無道理。
這……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東西，他們只見過一次，怎麼就怕了呢？
這說不定是燕赤搞出來嚇唬他們的！
眾人想著這事壓抑了一晚上，如今聽主帥一分析，頓時豁然開朗起來。
大家紛紛重新拾起信心，準備與燕赤再幹一場！
然而，就在眾人群情激憤，嚷嚷著要讓燕赤跪下認爹時。
外面一士兵來報，說燕赤不知道忽然抽什麼風，對著他們南越大營的方向。
打了好幾個深坑。
前去刺探情報計程車兵述言，打坑的同時，還伴隨著一聲巨響。
“巨響？”
在場之中，有幾個人都是經歷過昨日那場爆炸的。
如今想起來，還心頭亂顫。
可沒想到，今日燕赤又來了？
幾個人噌地站了起來：“怎麼回事？你細細說來！”
士兵被這一陣仗嚇到了，顫顫巍巍道：“就是忽然一聲響後，地上就會無緣無故多一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