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嘶”了一聲,重新換了個躺著的姿勢。
姜婉寧見狀,皺眉道:“剛才不是說不疼嗎?”
說著,她便起身,要去找裴固。
可戰洵夜連忙道:“哎,晏先生留步。”
“怎麼了?”姜婉寧有些莫名,“我留在這又不會治病,裴大夫說看著讓你不要睡死過去就行,如今我在這裡也留了大半夜了,將軍還有何吩咐?”
戰洵夜一怔,原本是想留她多待一會兒的,可聽著她說留了大半夜,也不忍心了。
便道:“那你回馬車上歇著吧。”
姜婉寧有些莫名,看他難得露出些脆弱之色,便覺得受傷了的人大抵都會如此。
便說道:“將軍再歇一歇,等過幾個時辰,我再來看你。”
戰洵夜聽了,拼命壓住嘴角,應了一聲道:“隨你。”
……
戰洵夜一大早便醒了的訊息,很快傳到了東胡公主的耳中。
侍女又急又擔憂:“沒想到他的命這麼硬,竟讓他給挺過來了。”
東胡公主頹軟地靠坐在馬車上,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見機行事了。”
戰洵夜醒了。
可卻沒有叫人來抓拿她。
的確令人匪夷所思。
而且射箭送信的人,也不知道是誰。
現在敵在暗,她在明。
一舉一動都掌握在燕赤手中。
侍女不忍公主就此頹靡,道:“公主,前面再走一段路程,便到了燕赤五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宣王的地界,要不然,我們就選他作為駙馬如何?”
蕪婭愣了愣:“宣王?為何?”
“公主行刺一事,已經成了定北侯手中的把柄,若是跟著進京,以後京中盡是他的地盤,不知道他還會提出什麼無理的要求?”侍女擔憂道,“奴婢實在擔心公主的安危。”
聽著侍女這麼說,蕪婭公主果真擔心了起來。
若是此事被戰洵夜公之於眾,她死了一了百了。
可如今對方什麼都不做。
更是讓她心慌。
於是她說:“等隊伍重新啟程,就與六皇子說,早就聽聞萬州風光無限,希望能順路去領略一番,到了那裡,我們再借機留下。”
侍女應了一聲,問:“那進京獻禮一事?”
蕪婭公主實在怕得很,便說:“就讓使官進京去送便是,我一介女子,見不見他們皇上也無所謂。或者,到時稱病留下,等這件事平穩下來,再進京面見他們的皇上。”
“這樣倒也妥當。”侍女忽然想起什麼,又道,“此事還是得提前告知太子殿下,否則若是有什麼訊息傳回東胡,怕是會讓殿下有什麼不好的猜想。”
蕪婭公主聽著她的話,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是,是……就按你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