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六殿下嘴巴這般毒。
這時,有太監上報,說高氏和二殿下來了。
泰成帝怔了怔:“老二怎麼來了?”
說完,又有些不耐煩地拂袖:“讓他在門外等著!”
李德全俯身應了一聲“是”,緊接著,出去把高氏叫進來了。
高氏換了一身衣服,臉上也早已沒了淚痕。
如今收拾妥當,也像一個正常高門貴婦一般。
高氏來到中央,跪下俯身向泰成帝行了大禮。
泰成帝才說:“起來吧。序安說,帶有你的筆跡和沾有月支香的信件,出現在戰嶽戰前的情報中,此事你知道多少?”
高氏慢慢站了起來,眼垂下來看著地面,而後緩緩道:“臣婦不知。月支香是先太后賞賜給臣婦的,臣婦平日裡也都少用、慎用;至於臣婦的筆跡,更是不知道如何流露出去,可能是府裡治下不嚴,給了下人們可趁之機。”
聽著高氏與先前府裡全然不同的話,戰洵夜已經漸漸有所預料。
剛才聽到高氏是與二皇子一起來時,他也猜到了一些。
有二皇子在場,高氏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把二皇子供出來。
泰成帝聽了,面色嚴肅:“這麼說,字跡和月支香的事,你一點兒都不知道?”
高氏聽著皇上頗有威嚴的話,站著的腿抖了抖。
但幸好有衣裙遮蓋著,並未被他人察覺。
她穩了穩自己的聲音,再一次說道:“臣婦不知。”
就算她知道,也要咬緊牙口,絕不說出來。
她這一條命,死不足惜,但她兒子,以後還需要在京中立足。
二皇子,她得罪不了。
戰嶽已經死了,死去的人已經沒有多麼重要了。
活在世上的人,才是最要緊的。
戰洵夜忽然笑了一聲,聲音涼薄:“讓你供出二殿下,就這麼難?”
聽到戰洵夜如此直白的詢問,高氏臉色一下子白了。
她說得磕磕絆絆:“我、我不知道定國公在說什麼,此事怎麼會與二殿下有關呢?我乃後宅婦人,怎會與外男,且身份還是皇子的二殿下牽扯上?定國公莫要胡說。”
戰洵夜忽然笑了,爽朗的一聲:“哈哈……好得很。”
泰成帝狐疑地看了看戰洵夜。
而戰洵夜則拱手向泰成帝道:“請陛下宣二殿下進來,但請皇上陪臣做一齣戲,就說高氏已經承認此事與二殿下有關,若是二殿下也否認,臣……”
泰成帝蹙眉道:“你待如何?”
戰洵夜微微一笑道:“臣也還有別的辦法證明。”
聽到這話,高氏臉上的血色全然褪了個乾淨。
她不知道戰洵夜竟然還藏著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