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莫非是你終於想起,小時候剋扣我的吃穿用度,偷偷從我孃親的嫁妝庫房裡拿東西這些事了?還是你想奪我爵位,刻意讓一個五品小官之女嫁入府中?”
戰洵夜停頓了一下,接著又道:“不過這件事我倒要謝謝你,若沒有你,恐怕也沒有現在的我。
但現在這件事暫且不提,我問你,你到底把月支香的事,告訴了誰?”
像戰嶽這種,在前線為國奔命的將軍。
與其家人有關的一切東西,都會謹慎保密。
以恐被敵方掌握,從而實施要挾。
但從前的國公府守衛森嚴,闔府上下也都訓練有加。
特別是在戰時,也都會盡量避免對外打交道,甚至是閉府謝客。
像月支香這種太后賞賜的東西,高氏也不會用於平常事務。
下人可能也不知道她有這個東西。
想來想去,都只有高氏主動給出去這一條途徑。
戰洵夜緊皺著眉頭,再一次問:“你告訴了誰?”
高氏蒼白著臉,不知道是在回憶,還是在不知所措。
但戰洵夜很快說道:“你不說,這件事也遲早會被查出來。今日我回來,也不是為了向你求證的。”
甚至在翻出含有月支香的香囊之前,他都希望這件事與高氏無關。
害死他爹的人,可以有很多。
但唯獨不能是高氏。
不是憐憫她。
只是一想到他爹的死與高氏有關,他就如鯁在喉,比吞了一條死去多日的魚還噁心。
說完,戰洵夜也不等她回答,把香囊和素箋收回匣子裡,拿著大步走出去。
這時,高氏才惶急慌忙地衝上來,攔在戰洵夜的腿邊,哭喊道:“我說!是我!你爹在山陰關生死未卜,我那陣子常常懷有不安,便主動向二殿下遞了一封信,想讓他找人替我送去山陰關……
可沒想到,後來還是收到了你爹的死訊,那時候我在京裡彷徨無措,孤苦無依,我不知道相信誰!二殿下身居高位,我相信他一定有辦法可以送到……就特意準備了有月支香的信件,請他轉交……
我不知道這樣會害死他……我不知道……”
戰洵曜不可置信地看向母親。
這些事是他第一次聽說。
給了他莫大的衝擊!
一旁的戰洵揚也不遑多讓。
戰洵夜不知道該罵她無知還是蠢笨。
他猛地抽回自己的衣襬,恨道:“你被人利用了你知道麼!”
即使如此,高氏仍然是不相信,她搖著頭再一次攔住戰洵夜:“怎麼會呢?二殿下怎麼可能……你誆騙我的對不對?!”
戰洵夜一腳甩開她,聲音冷漠:“沒那閒工夫。你就等著傳召吧,這件事你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