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福爾露出一個釋然的微笑,卻扯到了嘴角的傷口,疼痛的生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凱文就這麼注視著他,伸手扶著他回到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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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應懷站在房屋前抬頭看了看。
那扇福爾曾經最喜歡的窗子被厚厚的木板遮住釘死,連半點縫隙都沒有往外露。
這些木板存在多久了呢?
是在凱文逃走之後釘上的,還是在某一天,女人發現了福爾對窗外世界的嚮往後才釘上的?
陸應懷眨了眨眼,忽然嗤笑一聲。
虛構的角色罷了,想那麼多做什麼呢。他在心裡對自己說。
alpha立在門前發了會呆,隨後走過去撬開了門鎖,推開了這扇只有平常大門一半高的木門。
木門嘎吱一聲,塵封了多年的灰塵盡數落下,像是山崩般重重地砸在地上。
陸應懷站在門口往裡看了看,卻發現裡頭黑漆漆一片,還漫出來一股難聞的酸澀氣味。
alpha皺了皺眉,把對這個角色的最後一點憐憫當作灰塵撫了個乾淨。
房裡的人似乎聽到了動靜,二樓隔板微微動了動,傳來幾聲淺淺的踩踏聲。
「福爾。」
陸應懷立在門口叫了他一聲,他沒打算進去,也沒打算多關心一下當年救他離開的朋友。他只是靠在門簷上,把弄著手裡的卡牌道具,細聲細語地講著話。
「很抱歉,我今天好忙,到現在才能來接你。但凱文哥哥剛剛給你準備了一個大禮,我相信你會喜歡的。」
有人從二樓走了下來,陸應懷眼前的黑暗中終於出現了一個人影。
他們隔了一米多的距離相互對視著,像一場無聲的質問和打量。
片刻後,楊淮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他穿著一身華貴的咖色西服,領口印滿了燙金的花樣紋理,領口上別著一枚翠綠的鑽石。他把額發束起,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只有零星兩根碎發垂落下來,輕輕搭在眉上。
陸應懷在他身上上下看了看,忽然一笑說:「衣服很合身,很適合做尋寶人。」
「尋寶人?」
楊淮微微一挑眉,跟著陸應懷彎腰出了門。
「在黑市買東西的時候看到了這個。」陸應懷遞給他一張卡,問道,「你是普通鎮民吧?給你抬抬位份,讓這場遊戲變得更好玩一些。」
楊淮垂眸看了片刻,說道:「你是要讓我殺了初代尋寶人和偷盜者?」
「不算太笨。」陸應懷點了點附贈的說明卡,「殺了他們兩個,藏寶人就只能和你一個人合作,不然這場遊戲就沒辦法結束。」
他又從兜裡拿出一瓶白粉,遞過去。
「這是毒藥,藥效發作要十分鐘,一共可以使用兩次。偷盜者的身份我已經確定,不過我想尼克斯應該已經從牢裡逃出來了,現在大機率還在黑市。」
楊淮點點頭,問:「那初代尋寶人是誰?」
「記得我早上給你寫的信麼。」陸應懷把目光投向護城河的方向,皺了皺眉說,「我現在有兩個猜測,一個是住在玫瑰花廊的伊茲,還有一個是住在鯉魚長街的蒂恩。」
「她們兩個不是……」
「是情侶,我知道。」陸應懷轉了轉手上的配飾,低聲說,「情侶必有一狼,這話你沒聽過?況且,這場遊戲大概不只是讓我們互相猜測身份這麼簡單。」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特殊鎮民,知道我隸屬黑市。而我也從一開始就知道尼克斯是偷盜者,如果遊戲只是要我們猜謎語,那就不該這麼直白地告訴我們,不然還玩什麼。」陸應懷說,「保不齊蒂恩和伊茲也知道互相的身份,但是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