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跟學裡請假,你四姐回家,你這是跟先生請假早回來了?”
“是我的錯,是我沒說清楚。”
董姨娘趕緊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我教導兒女,哪裡有你插嘴的份,掌嘴。”
朱氏疾言厲色。
話音剛落,一個丫鬟上前給董姨娘兩個耳光。
董姨娘被打一個趔趄,不敢出聲。
魏泓抿緊嘴唇,一言不發,魏昭心下無奈,弟弟被繼母斥責,估計心裡討厭這個姐姐,剛回府,無形中得罪了人。
魏昭賠笑,“母親,我姐弟見面有的是機會,泓弟課業是大事,不能耽誤了。”
朱氏抱起趴在她膝上的小寶,嚴厲地說:“請先生教導知禮,課業沒學好,反倒把規矩都忘了。”
魏泓臉色發白,一聲不吭,他已經年紀不小,嫡母指責絲毫不顧及他顏面,自尊。
每個月魏府下人到鄉下老宅給四姑娘送月例,背地裡嚼舌根,魏昭知道府裡的情形。
董姨娘生庶長子,曾得意,不成想魏泓沒出滿月,就被朱氏抱到上房,董姨娘便每日去上房侍奉朱氏,生怕怠慢主母,朱氏把氣撒在不會說話的兒子身上。
朱氏嫁入魏家一直沒生養,把庶子養在膝下,初時對魏泓還過得去,等朱氏生下小寶,魏泓地位一落千丈,魏廉平常甚少在朱氏上房留宿,朱氏鎮日看兩個小妾不順眼,尋個錯便打罵出氣。
魏昭剛回府,朱氏發作小妾,多半借題發揮,殺雞儆猴。
朱氏還要說話,魏昭突然咳嗽起來,手裡握著繡帕,咳得臉都紅了。
朱氏剛開著頭,把要說的話嚥了下去,臉上顯出厭煩之色,趕緊轉臉對魏萱說;“你跟你三姐住一個院子。”
吩咐跟前站著貼身大丫鬟,“你帶四姑娘去住處。”
魏萱忍不住問;“太太,四妹住東廂房嗎?”
朱氏白了她一眼,“四姑娘住正房,你還住你的西廂房。”
朱氏待魏昭冷漠,但朱氏作為正妻,她的子女也是嫡出,跟魏昭一樣,出於相同立場,嫡庶焉能同等對待。
魏萱懼怕嫡母,不敢說別的。
從上房出來,魏泓回前院,董姨娘跟在他身後,悄聲問吃沒吃晚膳,魏泓一臉不耐,敷衍答應著,魏昭看一眼這母子,心想,魏泓也可憐。
薛姨娘母女落後,說私房話,魏昭帶著桂嬤嬤和書香、萱草,跟大丫鬟沿著抄手迴廊往西,經過牆門,沿著迴廊朝後走,那大丫鬟邊走邊說,“姑娘住的屋子,太太叫人打掃乾淨了。”
薛姨娘同董姨娘住一個院子,在院門口跟魏萱分開,魏萱喊,“四妹。”
魏昭停住腳步,魏萱追上她,看她穿著的衣裳,“四妹這條裙子好像前年府裡發的,老太太做壽,每人一套,我那條洗了幾水,褪色舊了,早就不要了。”
府裡給魏昭主僕份例東西,都是別人挑剩的,嫌顏色不好。
“今年府裡新衣裳沒發下來,我只好穿這身舊的,我住的地方不比府裡,衣裙不禁髒,總過水,顯得舊了。”
姊妹間也攀比,她過得不好,你比她還慘,她心裡平衡。
果然,魏萱同情目光看她,“是呀,那種地方好衣裳也糟蹋了。”
“府裡這兩年不比頭幾年,份例都減了,老太太今年做壽,府裡也沒做新衣裳。”薇萱又說。
魏家的子孫不爭氣,敗家,魏家這幾年走下坡路了,吃老本,還要強撐著維持體面。
東跨院正房三間,東西廂房,魏昭由西廂房抄手迴廊,往正房走。
魏萱好信也跟著她過去。
正房西暖閣裡,一張八成新的櫸木攢海棠花圍拔步床上擺著一疊被褥,簇新的,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