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曜從床上把她抱起來,書香抬了個海棠小炕幾放在錦衾上,徐曜端起一盞燕窩,親手喂她吃,魏昭睜眼看看,皺著小鼻子,搖頭,徐曜放下燕窩,又端過一小碗餛鈍。
魏昭吃了幾個餛鈍,眼皮合上,沒睡醒,徐曜舀了一個餛鈍,“乖,吃完再睡。”
勺子送到她嘴邊,魏昭閉眼不張嘴,徐曜咬住餛鈍半邊,低頭送到她嘴邊,用嘴餵食,太親暱了,魏昭接受不了,忍著睏倦,接過徐曜手裡的小碗,一口一個餛鈍,直到吃完一小碗,頭窩在徐曜懷裡睡過去了。
書香把海棠小炕幾撤下去。
徐曜摸著她鎖骨上一塊紅印,魏昭的面板太嬌嫩,吹彈可破,碰一下面板出現一塊青紫。
徐曜把她輕輕地放在床上,蓋上錦衾。
然後,走出房間,到前院書房,命送秀女入京的官員來見。
送秀女入京的官員匆忙趕來,誠惶誠恐,“侯爺,皇帝賞賜侯爺十個美人,夫人收下了,皇帝還賞賜一車珠寶給夫人的,夫人也收下了。”
“皇帝說什麼了?”
這個官員稍事猶豫,“說燕侯明白皇上的心思。”
這個官員送皇帝賞賜珠寶美人看見燕侯夫人,恍然有點開竅,不敢隨便揣測聖意。
這個官員走後,徐曜在書房地下踱步,送一車珠寶給魏昭,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覬覦他徐曜的妻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走了兩圈,走到書案後,提筆給皇帝蕭重寫了一個摺子,大意是感謝皇帝賞賜珠寶和美人,臣伉儷情深,臣妻對臣忠貞不二,前世和今生的緣分。
北地春遲,進五月,柳樹剛發綠芽,侯府前院書房關著門,徐曜同一幹謀士將領商議事情。
徐曜在軍事地圖上圈出夏平關,“燕軍從這裡進兵,攻下夏平關,開啟通往京城的大門,燕軍可長驅直入。”
“據我們探子報,蕭重已經往夏平關增兵。”湯向臣道。
前世徐曜攻下夏平關,蕭重已經有準備,因此嚴加防範。
徐曜道:“夏平關是我們必爭之地,如果燕軍繞過夏平關,朝廷派兵切斷了燕軍跟後方的聯絡,軍隊補給斷了,孤軍作戰,處境艱難。”
徐曜招呼眾將領,“大家看地圖,夏平關我已經詳細繪製地圖,怎麼打法我已經有了初步方案。”
眾將領看這份軍用地圖特別詳細,夏平關內佈局標註很清楚,而且夏平關甕城軍隊佈防也非常詳盡,眾人微微驚訝,燕侯對夏平關了如指掌。
徐曜指著地圖,“我們派一支隊伍從東繞道進攻,迷惑朝廷。”
他給蕭重上的摺子,故意提了一句,自己和魏昭前世今生的緣分,蕭重自然猜到他對前世有記憶,前世他從夏平關進兵,蕭重極大可能判斷他將繞過夏平關,直取京師,肯定在東西兩側佈置重兵,等待燕軍,他偏偏跟上一世進攻路線一樣,直撲夏平關,打蕭重一個措手不及。
黃昏時分,東院裡,書香道;“侯爺在書房一整日沒出來,侍衛守在門口。”
魏昭道:“你告訴廚房晚膳送去侯爺書房。”
半夜,留白提著燈,徐曜回到東院,看正房西間臥房窗子透出亮光,走進臥房,看魏昭已經睡了。
他沐浴出來,放輕了腳步走到床鋪前,魏昭靠在床裡側,佔的地方很少,徐曜上床,魏昭迷迷糊糊醒了,嘟囔說;“你才回來?”
徐曜把她拖進懷裡,低聲說;“燕軍三日後發兵。”
魏昭一下清醒了,徐曜要攻打京城,燕軍和西南軍決戰的時刻終於到了。
她沉默了,自己跟徐曜是夫妻,一起生活大半年,人非草木,不可能沒有一點感情,她沒有告訴徐曜,自己已經慢慢憶起曾經在西南信王府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