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覺得不對,自己昨晚在船上,喝了酒。
迷惑,看著徐曜,“我怎麼回來的?”
“你連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昨晚我就該把你賣了。”
徐曜有點後怕,魏昭喝多了,就常安和萱草兩個奴才跟著,幸好沒出什麼事。
魏昭小聲說;“對不起。”小心地問;“你昨晚沒跟高家小姐圓房?”還惦記這事。
“我找了你大半夜,我跟誰圓房?”徐曜沒好氣地說。
章言來說魏昭出萱陽城了,徐曜帶著人夜奔十幾裡地,又把萱陽城都翻遍了,結果她在西風塘畫舫裡悠閒地喝酒,放誰身上能不氣,徐曜昨晚氣得直想找到她,狠狠教訓一頓,及至見面,心裡的火氣竟然煙消雲散,還隱隱地心疼。
魏昭現在清醒了,昨日闔府鬧得雞飛狗跳,把徐曜折騰夠嗆,徐曜沒跟自己發火,沒罵自己,他跑出去找她,證明他還是在乎她的,他沒跟高姑娘…….不由竊喜,口不對心地說:“對不起,害你冷落了高姑娘。”
徐曜一巴掌拍在她厚肉上,“你這個妒婦。”
想起昨晚她喝多了說的話,“你再也不想我了是嗎?”
不解氣,又狠狠地拍了兩下,這兩下用了力,魏昭疼得一咧嘴,委屈地說:“我沒說不想你了。”
這句話攪得他不能安睡,酒醒後她全都不記得了,徐曜氣得又想打,舉起手,魏昭嚇得用手捂住臀部,徐曜舉得高高的巴掌,落下時,輕多了。
魏昭摟住他的腰,討好地往他懷裡拱。
徐曜的脾氣竟然發不出來,心裡謝天謝地她沒事,沒事就好,捨不得懲罰。
天色不早了,徐曜起身,穿著寢袍走去淨室,魏昭仰躺著,昨日心情實在壓抑,沒考慮後果,連老夫人都驚動了,趕緊爬起來,抓過衣裙,聞著有酒味。
叫書香,書香聽見夫人喊,趕緊跑進來,魏昭把衣裙遞給她,“快拿走。”書香會意,一會侯爺出來了,侯爺沒發作夫人,別又惹侯爺生氣,怎麼說夫人也不佔理,書香端盆把魏昭昨日穿的從裡到外的衣物拿走叫金橘洗。
徐曜從淨室出來,香湯早已備好,魏昭穿著寢袍進去沐浴,這件寢袍是昨晚徐曜給她換上的,一定聞到她身上的酒味,徐曜有潔癖,酒醉的女人,他不介意,已經是最大的包容了。
魏昭心虛,從他旁邊溜過去,走進淨室,徐曜看著她的背影,小心翼翼的模樣,不覺好笑,這女人膽子大時,能翻天,這時犯了錯,見了他又像老鼠見貓,自己嚇到她了?自己沒拿她怎麼樣,就拍了兩巴掌,也沒捨得真打。
她討好他時,他心裡挺受用。
徐曜走出門去,往大房方向走去。
大夫人趙氏看見徐曜,道;“二弟,你無事不登三寶殿,是不是又為二弟妹的事來的?”
徐曜笑:“嫂子猜到了,正是為你弟妹來求嫂子。”
趙氏埋怨,“二弟妹挺聰明一個人,昨犯糊塗,可不是我不給她瞞著,晚上吃酒,母親問,她一晚上不露面,我想瞞也瞞不住,母親問我,我說弟妹大概有急事出府了。”
徐曜作揖,“求嫂子把這件事圓過去。”
趙氏挺痛快,日後全仰仗著這個侯爺小叔,趙氏怎能不送這個人情,“二弟,你說,嫂子按你的主意辦。”
天大亮了。
東跨院的人一夜沒睡,昨晚章言跟徐曜說的話高芳華在屋裡都聽見了,燕侯急急忙忙地走了,高芳華顧不得是新婦,追了出去,徐曜已經出了院子,看徐曜背影就知道有多急。
一個陪嫁的丫鬟在廊蕪下撿起一件大紅喜袍,交給高芳華,高芳華仔細一看,這是方才徐曜身上穿的,連結婚喜袍都扔在地上,高芳華捏著喜袍,她沒想到徐曜這般重視大婦,出身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