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多少?”
“先生初次坐館,王府供吃住就行,教的不好,束脩費可是退不了的。”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笑了。
安平郡主每日辰時中過曲風苑跟魏昭讀書,中午休息,下午練半個時辰琴。
安平郡主在魏昭這個先生面前都是規規矩矩,顯然,衛側妃教養一個生下來就沒有母親的孩子煞費苦心,安平郡主深受父王的寵愛,卻沒有囂張跋扈的個性,反倒跟衛側妃有幾分相像,溫婉善良。
清明後,氣候溫暖,早起,玉花就把窗扇支開,清爽微涼的空氣進來,魏昭精神一震。
魏昭給安平郡主規定讀《幼學瓊林》,《聲律啟蒙》。
信王蕭重上午公事不多,步入後宅,不由自主朝曲風苑方向走,走進院子,正房窗扇半支開,屋裡傳來朗朗讀書聲,“雲對雨,雪對風,晚照對晴空。來鴻對去燕,宿鳥對鳴蟲……”
魏昭的聲音清澈悅耳,瀅兒的聲音清脆稚嫩。
蕭重沒有進屋打擾她們,站在院子裡,梧桐樹上鳥兒鳴叫,合著屋裡郎朗讀書聲,一種久違的溫馨。
蕭重踱步走出曲風苑。
下午練完琴,安平郡主回去了。
玉花說;“姑娘自從進了王府,沒出過幾次這方小院,今天好,姑娘去花園逛逛。”
魏昭笑著點了一下她額頭,“是你這個丫頭想出去玩,拿我做引子。”
“姑娘,奴婢今早到花園摘花,王府的花園可大了,樹綠了,滿園子的花全開了。”
“那我們去花園看看。”
曲風苑離王府花園西北角門隔著一條夾道,主僕穿過夾道,走進花園角門,一條石子路,這一帶栽種金鑲玉竹。
王府花園面積很大,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園子裡栽種都是名貴花草,春意盎然,江南風光。
兩人只走了半個園子,下午陽光足,魏昭覺得身上熱,兩人走累了,玉花手指著附近一處孔雀藍琉璃瓦頂的八角涼亭,“姑娘,我們去亭子裡歇息。”
涼亭地勢略高,十幾級臺階,主僕二人上到亭子裡,玉花掏出手帕,鋪在石鼓上,魏昭坐下。
亭子裡陰涼,坐了一會,身上熱氣散了。
這時,涼亭左側青石路上走來兩個人,一個十六七歲公子,穿著春綢單袍,袖口金線繡著精緻的花紋,金冠束髮,身後跟著一個小廝,正從魏昭歇息的涼亭前經過。
這公子看見山坡上涼亭裡坐著一位姑娘,姑娘身姿纖細嫋娜,烏髮蟬鬢,問身後的小廝,“小林子,涼亭裡的姑娘是哪裡來的?”
小林子討好地賠著笑,“小王爺還不知道,那是魏姑娘,郡主的師傅。”
又悄悄趴在蕭節耳邊小聲說;“她從前是燕侯夫人,不知道犯了什麼七出之條,被燕侯給休了。”
“燕侯真有眼無珠,這樣風流標致的女子他都不要,府裡父王的幾個姬妾給她當丫頭都不配。”
小林子咧咧嘴,“這樣的話您小王爺敢說,奴才可不敢聽,讓側妃夫人們知道,還不揭了奴才的皮。”
魏昭看見身穿杭綢袍子的少年朝她們所在的涼亭走來,猜到這個少年的身份。
看他走進亭子,站起來,斂身道;“魏昭拜見小王爺。”
蕭節拱手道:“魏姑娘,你是我妹妹的師傅,我這廂有禮。”
魏昭側身,讓過,“不敢當。”
蕭節坐在魏昭方才坐過的石鼓上,玉花的手帕還鋪在哪裡,也不方便拿走。
蕭節若無其事,暗地裡打量她,“聽說姑娘是閒雲道長的弟子。”
魏昭想起信王說過,想讓蕭節拜師傅為師,被師傅拒絕,道;“我生下來體弱多病,正好遇見道長,治好我的病症,便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