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梁雯的詩也排在李王二人和徐玉嬌之後,梁家是新貴,不能跟樹大根深的名門望族比,眾女心服口服。
梁榮沒食言,封了三百兩銀子的獎金著人送來,李王二人爭了名,對銀錢不甚在意,兩人一商量,都表示充公,王姑娘朝眾人說:“三百兩銀子獎金我跟李姐姐拿出來請客,萱陽城的酒樓隨便點,到時在座的各位都到,不許缺席。”
眾貴女齊贊好,商議選聚餐酒樓,定日子,好不熱鬧,北安州與北夷相鄰,邊關重鎮,胡漢雜居,民間互通婚,胡人民風開化,對漢人多有影響。
李王二人都對魏昭表示好感,王姑娘笑著對魏昭說;“魏妹妹的字讓人眼前一亮,當得驚豔二字。”
李姑娘附和,“魏妹妹的字是一流的,入木三分。”
畢竟她二人的詩得到魏昭的認可,有人懂得,欣賞自己的才華,二人心情愉悅。
只有魏蓁訕訕的,躲在人後,羞愧地一直沒說話,僥倖只評選出前三首,落選的詩作,不分名次,她才沒當眾打臉,眾貴女是瞧不起魏家的,虧四妹魏昭給魏家找回點顏面。
魏昭趁人不備,佯作欣賞,把魏蓁的詩作抽出來,抬頭白紙黑字,有名有姓,流傳出去,給那等閒人平添談笑之資。
梁雯叫丫鬟拿酒,大家邊喝邊聊,魏昭跟李王二姑娘互道了姓名,知道李府的姑娘叫李敏,李敏的父親曾任兵部侍郎,回鄉丁憂,朝廷屢屢催他進京赴任,王姑娘叫王香蘭,祖父是翰林院大學士,帝師,隨祖母住在萱陽城,李敏和王香蘭家世顯赫,難怪梁雯請二人。
李敏和王香蘭看魏昭言談舉止不俗,願意與之結交,三人聊得投機,序齒,李敏最大,今年十五歲,王香蘭跟魏昭同歲,十四歲,王香蘭比魏昭大一個月。
魏昭、李敏、王香蘭擠在一張桌上,這廂熱絡,徐玉嬌隔著一張桌子,目光始終沒離開魏昭身上,怎麼看怎麼彆扭,不順眼,這樣強烈的情緒,魏昭豈能感覺不到,不由暗歎,徐玉嬌太沉不住氣,已篤定跟自己是情敵,不知哪裡來的認知,這種事還不能明說,又無從解釋。
餘光瞥見徐玉嬌身後跟她的侍女,端著一個剔紅描金菊花卉托盤,上面擺著一隻羊脂白玉酒壺,朝自己這桌走來,心想,麻煩來了。
徐玉嬌走到她桌前,挑釁地目光看著她,“魏姑娘,我想跟你比酒量?”
魏昭心裡苦笑,笑笑說:“徐姐姐海量,魏昭不敢應戰。”
認慫,惹不起的主。
徐玉嬌端過酒壺,重重地往桌上一放,“魏姑娘說比試什麼?”
我沒想跟你比,犯得著嗎?為個姓梁的浪蕩公子。
徐玉嬌看魏昭不答,不依不饒,步步緊逼,“既然魏姑娘不想拼酒,比武,騎馬射箭如何?”
幾個姑娘圍過來看熱鬧,誰都知道徐玉嬌將門之女,武功在身,騎馬弓箭一流,這是拿自己的所長跟人比短。
明著欺負人,王香蘭性格爽直,看不過眼,替魏昭解圍,“徐姐姐,今來的都是閨閣弱質女流,誰能像徐姐姐舞刀弄槍的,你別嚇著魏家妹妹。”
李敏性格柔和,幫魏昭說話,勸說徐玉嬌,“徐姐姐,魏家妹妹新來的,看梁姐姐面上,你好歹看顧些。”
給人留點臉。
“我不是說讓她選。”徐玉嬌可不想放過魏昭,“怎麼魏姑娘不給我這個面子,瞧不起我是嗎?”
徐玉嬌堅持,魏昭不答應,兩下里僵持,梁雯當和事老,“表妹你隨便挑一樣跟徐姐姐比試,反正輸了也沒人笑話你。”
輸了沒人笑話她,這話什麼意思,好像她一定輸。
徐玉嬌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成心跟她過不去,魏昭手裡捏著酒盅,酒盅裡李敏剛給她倒的酒,她端起,一飲而盡,一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