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姿悠閒,微偏著腦袋,抖了抖肩,在彩色的光影下居然有點……妖孽?
明悠腦子裡突然蹦出這個詞,把她自己嚇了一跳。
「下面這支舞,送給我老婆。」他望著她笑了笑,簡直魅惑眾生,「祝我們新婚快樂。」
臺下觀眾譁然的同時,尖叫聲也起伏不斷。
音樂響起來了,大廳裡黑了一瞬,隨即一道孤獨的追光打在舞臺中央的男人身上。
明悠看著那個肢體靈活的他,突然間覺得,自己好像從沒真正看透這個男人。
他總是能不停地給她驚喜。
「四少不僅會國標,中學的時候經常跟校舞蹈隊的人混在一起,瞞著家裡學了現代舞。」穿著齊x小短褲的女人坐到明悠身邊,帶來一陣濃烈的香水味,「現在回憶起畢業晚會上他和媛媛那支雙人舞,還覺得真般配呢,哦,對了,他倆的合奏也很棒哦,你聽沒聽過?」
明悠撇了撇唇,總算知道這位是替潘媛媛抱不平來了。
她溫柔地笑了笑,說:「那你註定只能回憶了。我這個人很小氣,不會允許我老公和別的女人跳舞,還有合奏。哦,對了,」她學著她的語氣,「我也不喜歡有人把我老公的名字和別的女人的名字放在一起說。」
她現在可是受法律保護的合法妻子,面對這些牛鬼蛇神,一點也不會虛了。
看著女人憋悶的表情,她淡淡一笑,繼續雙手托腮望向舞臺上的男人,絲毫不掩飾痴迷的神色。
這人是她的老公,未來要共度一生的男人。
他再優秀,再出色,再萬眾矚目,最好的都是屬於她的。
音樂的最後,容斐專注地望著她,抬手對她一個人比心。
明悠甜甜地彎起唇角。
一支舞過後,他明顯比之前嗨了,眼角眉梢笑意盎然。他甚至在所有人的注視中跑下舞臺,跑回她面前,然後不顧那些目光,俯身彎腰,越過桌子吻她。
跳舞的專案結束,容斐帶著明悠去別處玩。
留下來的幾位紛紛咋舌。
「之前咱們給他找女人,他說什麼要求來著?」
「呵呵。」
「我他媽也呵呵。」
「這狗男人,太不實誠了。」
這些年,兄弟們為他操碎了心,聚會日常就是參謀各種姑娘。
「容少,《伏魔》那個女主角咋樣?」
「臉太圓,白得跟鬼似的。」
「宋女神呢?」
「一米七都沒有,太矮了。」
「阮婕?」
「眼睛太大,整得難看。」
……
當紅女星和市裡名媛他們一個都沒放過,也沒一個讓大爺滿意的。
可如今這個被他寵上天的小太太,圓圓臉,目測身高一米六,一雙電死人的大眼睛,還白得像個瓷娃娃。這他媽不就是他自己說過最嫌棄的型別嗎?
即便是二十多年的髮小好友,也忍不住想合罵他一句:狗男人。
容斐正在教明悠打撞球。可是她覺得,他好像是在耍流氓。
之前公司聖誕活動,那位同事可不是這麼教的。手握著她的手,身子從後面貼得死緊,真不知道是要打球,還是在醞釀別的事情了。
明悠想著想著就說了出來。
容斐一邊握著她的手,將一個球穩穩地打進洞,一邊低著嗓音說:「他要敢這麼教你,我那天就把他給收拾了,你信不信?」
「……信。」小心臟顫巍巍的,她連忙點頭。
說到這,容斐心裡就有氣。
所以他才會帶她來這兒。
自己老婆怎麼能讓別人教呢?就算別人教過,他也要教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