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的桃枝乖乖的,很好哄。
儘管手裡還打著點滴還是按耐不住好奇心。
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悄悄瞄了一眼怒目圓瞪的,嘴角輕輕勾起了一點。
雖然不明顯但顧錦還是從中看到了嘲笑。
沒錯,是嘲笑。
顧錦後槽牙都要咬碎了,但是偏偏拿桃枝一點辦法都沒有。
深深地撥出一口氣。
算了,他顧錦大人有大量,不跟她一個生病的小姑娘計較這麼多。
許是藥起了效果,桃枝上下眼皮一下一下的瞌著。
濃密的睫毛一顫一顫的。
顧席看著既好笑又心疼,伸手輕柔的一下一下撫著她的眼皮。
沒一會桃枝就陷入了熟睡。
生病的人安靜了下來,雙眼緊閉,眉頭微皺,似乎在努力忍受著病痛的折磨。
桃枝的小手緊緊地抓住顧席的衣角,彷彿在尋求一種安全感。
睡衣的布料滑滑軟軟的,貼在臉上冰冰涼涼的,非常舒服。
她的小臉無意識地壓在顧席的睡衣上,時不時跟小貓咪一樣蹭蹭隨後又軟噠噠地趴在他胸口處。
怕她睡著亂動跑針,顧席從頭到尾都抱著她,手也壓著她扎針的那隻手。
顧席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生怕驚醒懷中的小人兒。
不知過了多久,點滴終於打完了。
文鴻銘拔針的時候,桃枝哼哼唧唧了兩聲,無意識地往顧席懷裡縮了縮。
顧席輕聲安撫著她,看向文鴻銘的眼神帶著警告。
幸好文鴻銘已經習慣了他這副樣子,要不然指定嚇一跳,動作迅速地拔出針頭。
也許是因為生病難受,這一覺,桃枝睡得很沉。
顧席低頭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心中一片柔軟。
等顧席將人抱回房間裡顧錦跟文鴻銘對視一眼。
“你哥是徹底栽了。”
顧錦老神在在的搖了搖頭。
“何止是栽啊,我看他都要完了。”
將人安頓好的顧席從房間出來,兩人立馬噤聲。
“枝枝應該沒有大礙了吧?”
文鴻銘戲謔的挑了挑眉,“看不出你還有這麼柔情的一面啊。”
顧席漆黑的眸子看向他時帶著不善。
文鴻銘訕訕的笑笑,開始進入正題。
“她沒事,就是一下子吃太多辣的刺激到了腸胃,吃過藥後明天就沒啥問題了。”
“還有就是這段時間儘量清淡飲食。”
顧席沒說話,唇瓣輕輕抿緊,緊張的情緒得到了緩解。
“嗯,太晚了,你先去客房休息吧,明天再回去。”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關心,文鴻銘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隨後他快步跑到別墅門口,往外面不停的張望。
顧錦也好奇的跟過去不明所以的學著他的樣子張望著。
可夜幕下四周一片寂靜。
他不解的撓撓頭,“鴻銘哥,你在看什麼呀?”
“奇怪,天上也沒有下紅雨呀,你哥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了?”
“還怪不習慣的。”
別說還邊擺出一副矯揉造作的樣子,從顧席的角度看過去,只能說……
怪噁心的。
“不想住,現在就滾。”
文鴻銘挑了挑眉毛,動作一絲也不帶停的往樓上走。
“住啊,我又不是個傻的,有地方給我住幹嘛不住?”
顧錦跟個二傻子似的追上去。
“鴻銘哥等等我,我們一起打遊戲吧……”
三っ??.???)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