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裴言卿這樣乖巧示弱,林清染也沒手軟,拿起雞毛撣子朝著裴言卿的背上就打了下去,只是手下的用力並不重。
兩人打鬧了一會兒,一陣倦意便湧了上來,林清染扔了雞毛撣子,懶洋洋的趴在桌上發呆。
“怎麼又不高興了,可是沒打夠?”
見林清染情緒不高,裴言卿的眉心都皺到了一起。
“想睡覺!”
“是累了吧?”
林清染輕輕搖了搖頭,也不累,反正就是感覺想睡覺。
“困。”
“好,那便睡覺,好好休息休息。”
裴言卿寵溺的將林清染抱起,朝著內室走去。
每當林清染窩在裴言卿懷裡的時候,都讓裴言卿異常的滿足,就好像擁有了林清染的所有一切。
這一覺林清染睡的特別沉,怎麼上床的,怎麼睡著的,她都不記得,只知道眼睛完全睜不開。
裴言卿當然也沒離開,與林清染相擁而眠,這些天他也是一刻都沒閤眼過,眼下又有林清染在身邊,他怎麼會放過與她一起的機會。
半個時辰後,裴言卿是被熱醒的,好像懷裡抱著一個火爐,一直往外冒熱氣,裴言卿心裡一驚,趕忙伸手去探林清染的額頭。
“瀾夜,傳烏舟,馬上,快!”
熟睡的林清染,臉色紅彤彤的,額頭燙的嚇人,嘴唇乾裂,頸間已經粘膩,裴言卿慌忙下床,拿來溼帕子給林清染擦拭。
不過眨眼之間,烏舟就來了。
經過一番診脈,仍然沒有找到病因,只得先給林清染降熱,否則一直高熱不退,不死也會傻。
烏舟傾盡所學,直到夜幕降臨才堪堪讓林清染的溫度下降了幾分!
裴言卿急的團團轉,一顆心懸著,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甚至親自進宮拿來了【龍血草】,可即使這樣珍貴的東西給林清染服用了下去,也絲毫不見有什麼作用,第二天凌晨,林清染的體溫再次攀升。
十月份的清晨,裴言卿徑直跳進了湖裡,在裡面泡到渾身發涼,然後將林清染摟在懷裡給她降熱。
迷迷糊糊的林清染感受了一絲清涼,身體不斷靠近裴言卿,甚至將手伸進了他的衣袍裡,一寸一寸的感受著那份讓自己舒服的涼意。
見這樣對林清染有作用,裴言卿冰涼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寵溺的笑意,隨後讓瀾夜去準備冰塊,一桶一桶的冰塊倒進浴盆,又加上水,整個房間都在鬧著寒氣。
裴言卿開脫了上衣,一遍一遍進入浴盆將自己凍的冰涼,再出來給林清染將熱,從凌晨直到夜晚,不斷往返在浴盆和床榻之間,烏舟和瀾夜瀾月幾次阻攔都無濟於事,終於在夜裡戌時林清染的體溫漸漸趨於平緩,雖沒有完全退熱,但是溫度已經下降了許多,裴言卿摸著林清染額頭,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
烏舟及時端來了湯藥,送到裴言卿手邊,裴言卿也沒拒絕,仰起頭一口喝盡,眉毛都沒皺一下。
“王爺,已經準備了湯藥浴,您去泡一泡驅驅寒,這一整天,寒氣定是要入骨的。”
烏舟開口,輕聲勸慰。
“王妃她還會有事嗎?”
可裴言卿的心裡只有林清染。
“王妃的體溫已經在下降,應該不會再有危險了,王爺可以放心。”
“王爺,您還是聽烏舟的,祛祛寒吧,不然明日王妃醒來,您可就病到了。”
在眾人的勸說下,裴言卿起身去泡了湯藥,但不過半個時辰,就又回來了,一進屋就去探林清染的額頭,確認體溫已經基於正常,這才放心下來!
當天夜裡,天還未亮,林清染就幽幽轉醒,睜眼就是裴言卿明亮的眸子。
“可還有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