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嚇一跳,「死丫頭,你胡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歹毒了?」
許小悠:「怎麼不是!我聽好多大娘嬸子說了,一個婆婆不管她平時和兒媳婦多不對付,兒媳婦坐月子的時候她也會好好伺候,因為人家都說女人坐不好月子留下月子病就是一輩子的病痛,那跟故意害人差不多,那是要結仇的!等她老了生病了,兒媳婦也不用伺候她!」
她氣得小臉都發抖了,跺著腳咆哮道:「我娘才生了弟弟,你就在這裡虐待她,氣她哭,你想給她把眼睛弄瞎了嗎?你咋這麼惡毒!」
許母也氣得兩眼發黑,把孩子往炕上一丟,「她自己要哭,什麼都賴我?」她冷笑,「哼,行,我不管,吃力不討好,你們自己弄吧,誰生的,誰自己帶!」
說完她蹬蹬往西間去了。
許小悠就爬上炕,小心翼翼地揉著弟弟的小肚肚,一邊溫柔地給他哼搖籃曲,那是她跟林姝學的。
原本嗷嗷哭的孩子,慢慢地又睡著了。
孩子睡著,陸合歡情緒平復,也睡著了。
許小悠打了個盹兒,就起來熬小米粥,這時候冬天囤的地瓜早吃完了,但是還有地瓜乾兒,她扔兩把進去,這是她和許母的飯,再做點細麵疙瘩倒進去,這是許詩華和許耀耀的飯,不過現在娘生寶寶要營養,所以她也要吃細面的。
許小悠又放了倆雞蛋進去,要給陸合歡吃煮雞蛋。
原本她覺得要像別人那樣多吃幾個,不過小舅媽說雞蛋不要一次吃太多,要細水長流,每天都吃,爭取吃一個月。
她決定每天給陸合歡吃倆雞蛋。
許詩華就算了,許耀耀減為兩天吃一個。
煮好了她就立刻撈出來藏著,不讓許母拿到給許耀耀吃。
雖然許耀耀是她同父同母的親弟弟,可被奶奶慣得不像話,壓根兒不把她這個姐姐當回事。
許小悠覺得誰對她好,她就對誰好,只看血緣不看感情那就是傻子。
你因為血緣對一個人無條件好,可他卻對你一點不好,就會壓榨你,你不是傻子是啥?
她不要做那樣的傻子。
雖然別人背後說她閒話,笑話她巴結後娘和後姥姥家,指責她不和親姥姥家走動親近,可他們知道嗎?
她和親姥姥走動,親姥姥圖的不是她好,而是挑唆她和後娘掐架,提防後娘,不讓和後娘一心,讓想辦法拿家裡好東西給姥孃家送。
她給姥孃家送,可她去姥孃家,他們卻不捨的給她吃一頓飯!
後娘不打罵她,賺錢也給她花,吃東西和她吃一樣的,還帶她去後姥姥家吃飯,大家對她都好。
尤其小舅媽、盼盼甜甜方姥娘,對她特別好。
人家對她好,她不對人家好卻要對人家壞?
那不是白眼狼嗎?
她要是做了白眼狼,那些說閒話的只怕又要罵她白眼狼了。
許小悠小小年紀就明白一個道理,做人不能為別人活著,不要在乎那些無聊人的評論和目光,他們不值得。
他們這輩子除了嚼舌頭就是嚼舌頭,已經沒有別的出息了。
她不行!
她還要讀書!
她還要做很多事情!
她和盼盼甜甜約好了,以後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為了那些遙遠的將來,她願意忍受這些齷齪的當下。
她的奶奶、弟弟、爹、嚼舌頭的鄰居……
她給陸合歡早早盛出來一大碗小米白麵疙瘩加兩個雞蛋,剩下的不夠一家子吃的,所以許詩華也得吃點地瓜乾兒。
許詩華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