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林姝那裡學來的飛吻朝著他們一個勁地飛。
反正不要錢嘛,村裡那些婆婆、大娘嬸子們可喜歡他飛吻了。
兄妹倆終究沒法繼續裝下去,人家這麼明著趕人了,他們哪裡還能賴在哪裡?
林母和林父還一個勁兒地留。
解金奎心道:你要是真心想留,你倒是打那嘴賤的孩子兩巴掌啊?你不打,我還以為你們故意讓孩子那麼說的呢。
林夏已經要憋出內傷了,她對林母道:「外面冷,你在炕上坐著吧,我去送送就行了。」
結果解金奎的屁股還沒徹底離開炕呢,林夏已經做好送客的架勢了。
解金蘭臉皮薄一點,已經受不住,笑得比哭還難看,甩臉子往外走。
解金奎只好下炕穿鞋,也憋著氣往外走。
他很想單獨對四姑說句話:林姝家這倆孩子實在不懂事,沒家教,可得好好教,要麼真就瞎了,招人恨不說還得罪親戚。
可惜林夏一直盯著他呢,他沒機會。
兄妹倆騎車來的,又餓著肚子騎車離開。
拐彎的時候解金蘭看到林姝和陸紹棠在小河邊兒溜達,兩人手牽著手,不知道說什麼林姝笑得格外燦爛。
解金蘭差點把自己掌心掐破。
她不是多愛陸紹棠,她只是稀罕他長得俊工資高,更多的是嫉妒林姝,覺得林姝沒自己好看憑啥嫁得這麼好。
回到解家。
解老太穿著裡外三新的冬衣,戴著新帽子,踩著一雙小腳,拄著根小柺棍兒,健步如飛地迎出來,「奶的大乖孫回來啦,凍壞了吧?」
那慈祥又關心的樣子,真是暖人。
解金奎卻拉著臉,一臉晦氣,「奶,回屋和你說,我要餓死了。」
解老太又順嘴關心解金蘭一句,「金蘭冷了吧,快進屋喝口熱湯,奶給你熱著呢。」
她自然不是專門給解金蘭熱著的,但是這樣說就讓人覺得她對自己特別關心。
進了屋,聽大孫子和孫女抱怨完,解老太拿起柺棍兒就敲炕沿。
「我打吊瓶呢,她一分沒給?你那倆妹妹也沒給一分?」
她真的不敢相信!
自己這個親娘管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閨女要分錢要不來。
還有林姝,林夏自己沒帶她就算了,可林姝卻是自己帶大的,小時候對那丫頭可親可照顧,現在長大嫁給有錢男人咋能不孝敬她?
不主動孝敬已經夠不對的,自己讓人去點乎,她還裝不知道呢?
解老太有個本事,就是理直氣壯地歪曲事實。
林姝小時候去她家住過幾次,那也是她為了和林奶打擂臺,想拿捏閨女和外孫女,就說自己不舒服讓閨女回來看,要麼就是讓閨女回來給拆洗被褥啥的。
而且林母帶著閨女回去,那都得帶口糧的,咋可能空手回去住?
解老太卻不說這個的,只說閨女和外孫女時常回來住,她親得很。
再說,林姝就成她帶大的了。
解金蘭:「奶,你別生氣,我四姑是真生病,去市裡住了好幾天院,我倆姐說明天過來看你。」
解老太嘟囔道:「多孝順點不用去醫院也沒啥毛病,不孝順的再有錢跑啥醫院都白搭。」
解金蘭小聲道:「奶,三姐夫也來了,明天要不要留三姐他們住下呀?」
解老太:「來了再說吧。」
她又喊大兒媳過來,告訴一聲,林夏和林姝明兒要來,讓她把家裡收拾一下。
自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