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宋春芳個混帳婆娘竟然想用利嘴這把刀子欺負林姝,方荻花感覺腋下生出兩把火,蹭蹭地向上冒,她真想活剮宋春芳個混蛋!
怪不得三兒媳這些天精神不正常呢,合著都是宋春芳個賤人搗鬼啊。
方荻花拉著臉去跟小隊長請了假,扭頭就往回走。
陸大嫂看見,忙問:「娘,你幹啥去?」
方荻花想了半秒,算了,別讓她們跟著,耽誤幹活賺工分。
不過是對付個宋春芳,她壓根不用別人幫,直接上門滅了那賤嘴子!
「沒事兒,你們好好幹活兒!」
她扛起鋤頭邁開大腳走得虎虎生風,李嬸兒現在就是腳底起火也跟不上她。
李嬸兒:「二奶奶,等等我!我和你一塊兒!」
方荻花已經走出老遠。
李嬸兒只得拼命追,路上有人碰見好奇地問怎麼回事。
李嬸兒見是陸家以前的老交情,也不瞞著,立刻張羅去給方荻花助陣。
幾個婆娘一聽也不去地裡了,一起撒丫子往宋春芳家跑,很快又集合了幾個不下地的老婆子。
這年頭沒有後世健全的法律,村裡有矛盾向來是自己解決,吵不贏就打,只要打不死人頂多就是村裡幹部老人幫忙調解。
沒有告狀的習慣,也沒那想法,更沒那閒功夫。
打贏算!
此時日頭還在東南,林姝正坐在堂屋一邊聽宋春芳造謠一邊做鞋子。
這雙鞋子鞋底是現成的,只需要把鞋面上上就行。
陸二嫂和她腳一個碼數,但是她的腳比陸二嫂的細瘦,陸二嫂比她寬兩指,所以她故意把鞋子做瘦點。
她比劃一下,做好就能上腳了。
宋春芳在屋後說得唾沫橫飛,幾個不上工的婆娘圍著她嘰嘰呱呱,肆無忌憚地對林姝下舌頭。
「我聽說後屯老王家剛死了老婆,想跟方荻花提提呢。」
「後屯老王?他不是死了老婆子?他四十好幾了吧?」
「那咋的呀?男人四十一枝花,她生了倆孩子那就是豆腐渣,只能嫁老男人,難不成還想嫁個頭婚青年?嘖,想美事兒呢!」
「那二嬸子也不一定把她嫁出去。」
「不嫁出去,留家裡和倆伯子眉來眼去?」
「都說她臉皮薄,也沒見她尋死覓活,就在家窩著呢?」
「可不咋的,什麼臉皮薄,就是方便勾搭漢子罷了。」
林姝:這群蛆!原主就是被她們這麼一天天精神攻擊逼死的!
給我等著!
這兩天她明裡暗裡地給婆婆遞訊號有人在屋後說她壞話,她聽了難受心口不舒服。
方荻花還悄悄給她五塊錢,想讓她去市裡找二姐帶著去醫院看看。林姝當然拒絕了,但是肉眼可見的眼圈紅紅,我見猶憐。
屋後幾個婆娘越說越放肆,嘴巴都髒起來。
林姝想直接去後面先鬧開的時候屋後突然傳來方荻花的怒吼:「一起子該浸豬籠的娼婦,爛舌頭不造謠就生瘡流膿是吧?黑心爛肺的玩意兒不給祖宗爭體面不給自己孩子積德,我瞅著你死了不想埋陸家莊,合該直接丟出去餵野狗!」
死無葬身之地,就是這時候最毒的誓。
幾個女人瞬間嚇成鵪鶉!
她們從來沒想到方荻花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因為她們摸得很準,她都是晌午回家帶飯的,不可能這時候回來。
再說就算她中途回來,路過巷子口她們也會看見的,不該突然冒出來!
她從哪裡冒出來的?
幾個女人一鬨而散,想趕緊跑開。
方荻花怎麼可能讓她們跑掉!
她倒轉鋤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