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親衛大人吧。」徐御醫咳嗽了幾聲,苦笑道:「看來這一切事情,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中。」
「不錯。」鳳一點頭,緩聲道:「所以,還請徐御醫保重身體。這太醫院以後還得讓您來抗。」
「至於他。」鳳一嫌惡的目光落在張懷遠身上,嘲諷道:「我們會將其關起來,等候陛下處置。」
徐御醫點了點頭,又質疑道:「可是,如果他突然失蹤,豈不是會打草驚蛇。」
「這件事,徐御醫不必擔心。」
鳳一衝著鳳二使了個眼色,鳳二便點頭出門。一炷香後,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進入屋內。
打頭的是鳳二,而他身後跟著的,則是一個長的和張懷遠一模一樣的人。甚至連臉上的疤痕都是一般無二。
看著徐御醫驚訝的眼神,鳳一笑道:「他是鳳六,在後面的日子裡,他就是新的張懷遠了。」
鳳六上前幾步,跪在徐御醫面前痛哭流涕道:「師父,還請您不要將徒兒趕走。徒兒一時鬼迷心竅,還請師父原諒徒兒吧。」
他的聲音與說話語氣均和張懷遠一模一樣,若不是親眼所見,就算是徐御醫都分不出兩人之間的差別。
扭頭,看著鳳一意味深長的眼神,人精似的徐御醫嘆了口氣,伸手將跪在自己面前的「張懷遠」扶起。說著話,眼角下意識落下淚來。
「多年的師徒情分,為師也捨不得你。你以後,萬萬不能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作者有話說】
蕭博容:啊啊啊啊啊好氣啊!差一點點我就能跟我的親親老公一起洗鴛鴦浴,然後順理成章睡一睡啦!
公儀月沉(緩緩將手中的畫本子翻過一頁):這欲情故縱的法子,倒是不錯。
第52章 一齣好戲
託羅王城外三百里處。
溫無言坐在行軍帳中,就著明亮的燭火看兵書。忽的,帳子外傳來鳥類翅膀撲閃的聲響,在寂靜的夜中格外明顯。
溫無言看著那投射在帳子上的鳥影,剛準備前去將鳥拿進來,就看見一道人影投射在帳子上。他看著那人影,而後又坐了回去。
行軍帳的簾子被掀開,穿著盔甲的盛霍手裡拿著一隻白色的鴿子走了進來。
「咕咕咕!」
鴿子被隨手甩在溫無言面前的小案上,盛霍沉聲道:「信鴿?看起來,是找你的。」
溫無言淡定地安撫了一番受驚的信鴿,輕輕摘下捆在它腿上的竹筒,隨意道:「信鴿又如何,你沒有家人嗎?」
他掀了掀眼皮,輕笑道:「我不比你,自幼便隨父出征。第一次上戰場,家裡總是要擔心些的。」
盛霍冷笑一聲,「最好像你說的那樣。」
「怎麼,你不信?」溫無言將捲成一個小卷的字條遞給他,笑道:「那,不如你先看?」
「不必了。」盛霍扶著腰間的佩劍,拒絕道:「我來只是想要告訴你,一時辰後夜襲託羅王都,在天亮前將其拿下。所以,你最好快點看你那所謂的家書。」
溫無言修長的手指搭在字條上,垂眸道:「好。」
盛霍將發兵的訊息告訴了他,也並不想和他多待,便準備離開。
在他踏出門前,溫無言叫住了他。
「如果我說,陛下不是你愛的那個陛下,你還會這麼拼命的為他徵戰嗎?」
盛霍聽著溫無言的話,並沒有回頭。他握著佩劍的手緊了緊,忽的嗤笑一聲,語氣中帶著難以言說的高傲。
「我盛家,隨著先帝打天下,為大鳳掙來這天地山河。我五歲時,第一次隨父上戰場;十三歲時,一人率千騎大破敵軍三萬人。我們盛家滿門忠烈,就算陛下不再是我愛的那個陛下,我也誓死守衛大鳳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