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月沉的動作很輕,卻是有條不紊,三兩下就把困擾了蕭博容許久的束縛解開。
「陛下忘了,今日休沐,不必上朝。」
自由了!
蕭博容一下子彈射起步,從床上竄下來。剛站到地上就被凍了個透心涼,凍的嗷嗷叫。
公儀月沉嘆了口氣,將其抱起,放回了床上。
「鞋不穿、衣服也不穿就往外跑。不知道的還以為臣虐待了陛下,意圖弒君。」
蕭博容對他的動作沒有一點心裡準備。被放到床上後一動不動,平整的挺屍,盯著床頂愣神。面色一潭死水,心裡瘋狂刷屏。
我外衫呢?
誰給我脫的衣服?
他剛剛是不是公主抱我了?
何止意圖弒君啊,您還付諸實踐了呢。
公儀月沉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凍傻了?」
他剛想去拿被子給他蓋住,突然被握住了手。
蕭博容的手比公儀月沉要小一圈,比起公儀月沉修長寬大的手,蕭博容的手透著些精緻的秀氣。小小軟軟的,熾熱地像團火。
蕭博容捉住公儀月沉的手,將視線緩緩地移動到了他那張天怒人怨的俊臉上。
空著的手顫抖地抬起來,邊發抖邊指公儀月沉。
「你,你」
紅暈染上雙頰,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公儀月沉不明所以,看他另一隻手抖得厲害,還貼心的幫他一塊握住。
蕭博容兩個手都被人家握住,只能像個小一樣豎著。
他哇的一聲哭出來。
「你怎麼能公主抱我呢,多丟人啊嗚嗚嗚。」
嚎啕大哭。
公儀月沉第一次感受到手足無措這種情緒,他將蕭博容的雙手握在一隻手裡,空出來另一隻手去擦他眼角。
「怎麼哭了,嬌氣。」
手一擦,公儀月沉沉默了。
如果不是手上沒有一點濕潤的觸感,他還真以為蕭博容哭的有多慘。
蕭博容嚎的大聲,卻是光打雷不下雨。邊嚎還邊偷看公儀月沉,見他面色平靜,就又扯了嗓子喊。
「你公主抱我!」
蕭博容哭訴。
「你佔我便宜。」
蕭博容指指點點。
「你還脫我衣服!你輕薄我!」
公儀月沉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閉嘴,休得胡言!」
「嗚嗚嗚嗚!」你還剝奪我的言論自由!
蕭博容睜著大眼睛,無聲地譴責他。
「我沒脫你衣服。」公儀月沉試圖為自己正名。
蕭博容挑眉,小舌頭一舔。
公儀月沉觸電似的收回手,死死盯著自己的手心,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你怎麼這般輕浮!」
公儀月沉義正嚴詞地指責他。
蕭博容沖他拋了個媚眼,「你脫我衣服,你也輕浮!」
「你穿著外衣躺在我的床上。」公儀月沉解釋道。
「哦——」蕭博容拉長音,「你脫我衣服!」
「只是外衣!」公儀月沉有些頭疼。
「外衣不是衣服嗎?你既然脫了我的外衣,那我怎麼知道你沒有脫我的裡衣!」蕭博容胡攪蠻纏道。
「嘖嘖嘖,想不到啊想不到。有的人表面看著正正經經,其實背地裡偷偷脫人家衣服哦」
蕭博容伸出小手勾勾公儀月沉垂下的手。
「你輕薄我。不對我負責我要鬧了哦。」
公儀月沉的耳朵在蕭博容的注視下悄悄變紅。
蕭博容頓時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蹭蹭」地竄起來,用膝蓋挪動,還不忘用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