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
目送著二人離去,託羅人湖藍色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察覺到二樓某處的人消失後,他便在其他舞者的掩護下,悄然退場。
遠離了喧囂,來到寂靜的後院,公儀月沉看著空無一人的院落,皺眉責問道:「人呢?」
掌櫃的沒有說話,反而是身後傳來一陣大笑聲。
「哈哈哈,美人,你是在找我嗎?」
公儀月沉轉身,那劉長安坐在轎攆上,被人抬了進來,滿臉都是得意之色。
「怎麼,還想找那個小妖精?」劉長安囂張至極,直白道:「別找了,他現在估計已經在某個人的床上,大張雙腿了!」
「找死。」
磅礴的怒氣與殺意沖天而起,公儀月沉右手翻轉,一排細細的銀針飛射而出,直直地插在了劉長安的身上。
頓時,無邊的劇痛將他包裹,如同千萬隻螞蟻在瘋狂啃食骨頭和血肉般可怖。
「啊————」
劉長安爆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叫聲。
崩潰大喊道:「快,給我拿下他!斷手斷腳都不要緊,東西和臉留著就行!」
說完,便疼的昏死過去。
那院子四周衝出一眾手持刀斧的家丁,將公儀月沉團團圍住。
「影。」公儀月沉的雙眸如同寒冰一般,一片冷意,「將他們全都殺了。」
一聲令下,數名黑衣人從暗處出現。在其後,又有十名黑衣人緊跟著而出。
一炷香後,整個小院屍橫遍野。
「鳳君!」
後來的十名黑衣人,袖口上用金絲線繡著鳳凰圖案。為首一人單膝跪地,急切道:「陛下他!」
「將你們的人全部派出去,搜查整個鳳都的秦樓楚館。」公儀月沉語氣中帶著焦躁,卻還要努力冷靜下來,吩咐道:「記住,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是!」
等到整個院子中的活人就剩下公儀月沉和劉長安時,院落再次陷入寂靜。
銀白的皂靴從粘稠的血液中踏過,沾染上濃厚的血腥氣。
躺在地上裝死的劉長安忍著身心磨人的劇痛,幾乎不敢呼吸。
下一秒,一隻腳重重地踩踏在他的胸口上,直接踩斷了他的幾根肋骨。
「人,在哪兒。」
冰冷的刀鋒貼上劉長安的喉嚨,滿是威脅。
「你、你不能殺我!我爹是永定侯!萬戶侯!」劉長安結結巴巴的,還不忘顫聲威脅。
「永定侯?」公儀月沉嗤笑一聲,「明天他就不是了。」
銀色飛閃,一根肥碩的、帶著翡翠戒指的拇指在空中飛過,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殺豬般的叫聲再次響起,卻被前院的歡聲笑語掩蓋。
「你還有九根手指頭。若是你堅持不說,每過十息,我就砍斷你一根手指頭。」
公儀月沉將冰冷的刀鋒在劉長安那張肥臉上拍打,補充道:「手指沒了,還有你這一身的肥肉。千刀萬剮,足以。」
三十息後,失去三根手指的劉長安在暈厥前咬牙吐出一個名字後,便徹底昏死過去。
「影,將他帶回去,吊住他的命。」
公儀月沉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放下匕首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他抽出影腰間的佩劍,足見輕點,飛身閃出院落。
雲良閣。
蕭博容暈乎乎地醒來,發現眼前一片黑漆漆的,頓時驚恐道:「我瞎了??!」
「噗嗤。」
有人輕笑了一聲,聲音又輕又柔,頗為勾人。
「誰!誰在我邊上。」蕭博容警惕扭頭,下意識攥緊了手中圓溜溜的寶石,尋思著還能當個石頭一樣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