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溫無言彷彿回憶起什麼好笑的場景般笑出了聲,聲音也溫軟的能掐出蜜汁來,「說來好笑,臣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梅園裡亂轉,忽然聽見有人喊臣。臣一回頭,恰好一朵梅花落在陛下鼻尖。恍惚間,臣覺得自己遇見了梅樹的神靈,來引渡我這個迷途人。」
溫無言陷入回憶,蕭博容卻只覺得有些尷尬。
這件事他確實知道,但是隻是在玩遊戲時看到的和溫無言的甜蜜番外,這種感覺就是在看一個愛情故事一樣,他自己是完全沒有這段經歷的,真的很難設身處地的體會到這種情感。
「陛下還記得,陛下對臣說的第一句話嗎?」溫無言玉容含笑,期待地望著蕭博容。
「額你是誰?」
多抓馬啊,他根本沒有認真看那個番外好嘛!這鬼知道啊!
溫無言笑意僵在了臉上,眼中閃過深深的失望和一絲不解。
他微微喘息,黯然道:「陛下說『哪家俊俏的小公子迷了路,本殿就英雄救美一把,帶你出去。你要是想報答本殿,就以身相許吧。』這句話臣記了多年,陛下登基前每年冬月都會與臣於梅園中焚雪煮茶,每年都會拿以身相許來調笑臣。不過現在看來,陛下應該不記得了。」
蕭博容:6
沒想到啊沒想到,登基前的昌明帝玩的這麼花。這不就是欺騙純情少男感情的大渣男嗎?
驚!渣男竟是我自己。
這種事情蕭博容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昌明帝惹的桃花,關我蕭博容什麼事,我頂多就是替他把這多桃花摘進宮聽起來好像跟昌明帝哪個渣男沒什麼分別哦。
「呵。」
蕭博容聽見身邊的公儀月沉冷笑一聲。
低頭一看,兩手空空。
好咯,大美人生氣了,現在袖子都不給人家抓咯。
啪,快樂沒有了。
蕭博容覺得溫無言起了個很不好的帶頭作用。本來大家可以快樂的乾飯,現在好嘛,成了戀愛經歷回憶大會了。
盛霍率先嗆聲嗤笑,「不過是口頭戲言罷了,也難為你記那麼久。只怕是往事無幾,只能想起這麼多吧。」
他驕傲地一揚下巴,冬日的陽光照在他剛毅的臉上,如太陽神般俊美。
「本將軍與陛下的初見是在懷德十年的秋獵上。那年陛下才十二歲,本將軍虛長陛下四歲。少年意氣,我們追逐競爭著同一頭雄鹿漸入深林。那鹿的角是我此生見過最大最堅硬美麗的鹿角。我與陛下的弓箭同時射入雄鹿的左右眼。鹿血引來了狼群,我與陛下並肩而戰互相託付後背,一直堅持到隨侍們趕來。」
「陛下將鹿角送給了我,我請人將一對鹿角打磨成精美的擺設增還與陛下。陛下卻將擺設一分為二,與我同享。此等同生共死、分角之禮的情誼不比你深厚數百倍?」
公儀月沉又冷笑一聲,大冬天的向周圍無差別釋放冷氣。
蕭博容伸手拿了個桃,一掰兩半。手躲在小案低下偷偷懟了下公儀月沉,遞給他一半,低聲哄道:「別製冷了。來,咱倆分個桃。」
公儀月沉不接。
蕭博容用另一隻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軟聲道:「好哥哥接過去嘛,人家手都掰痛了。我親手掰的桃兒可甜了,你快嘗嘗」
公儀月沉目不斜視,正襟危坐。
桌子下如玉的手迅速接過了桃子,但是很倔強的沒有碰到蕭博容的手指。
多可愛哦,蕭博容笑眯眯感慨。
下邊盛霍還在滔滔不絕地講他與昌明帝的戀愛過程,整個人越講越來勁,也不管溫無言想不想聽,扯著人家瘋狂叭叭。
蕭博容邊聽邊啃桃子,跟聽故事似的。越聽越覺得這昌明帝不是個東西,到處沾花惹草。但是轉念一想,這可